墨堔没有想到阮知夏会挣开他的手,看着朝自己戳过来的手,他下意识松开了阮知夏,从她的身上退开。
阮知夏一得到自由,直接一个鲤鱼打滚,从床上翻坐了起来,紧接着,她跳下了床。
墨堔看着身手如此灵活的阮知夏,蓦地笑了笑,“看不出来你还会点功夫。”
这样有着野性的小野猫,好像更能引起男人的征服欲。
墨堔对阮知夏的兴趣,是越发的深浓了。
阮知夏翻身下床的那一刻,便跑到墙上,随手抽出了男人嵌在墙上的一把软剑。
她手里持着轻软的银剑,赤着脚,身穿白色的轻纱裙,及腰的长发就披散在身后,窗外,一阵轻风吹了进来。
将她的墨发轻轻吹起,那三千墨丝在空中飞舞。
一张艳丽的笑脸秀美绝俗,那细长的柳絮眉微微往上挑,灵动的星眸充满了愤怒和气恼。
墨堔的眼,不由被那双眼,给勾起了一些遥远的记忆。
——
“不许欺负他!”
那小小的身子像一座山似的,就那样的挡在了他的面前。
她转过身,看着浑身脏兮兮的他,没有丝毫的嫌弃,“疼吗?”
她幼稚的童音带着一丝奶气,十分的甜美好听,那是他听过的,最好的声音。
她伸手从兜里掏出了一颗糖,递给他,“这个给你,我小时候摔疼的时候,妈妈就会给我一颗糖,吃了,就不会疼了哦。”
他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夏夏。我妈妈最喜欢喊夏夏了。”
——
真的好像。
像极了当年的那个她。
看着阮知夏,墨堔那一瞬间,把她和记忆里的女孩重叠了。
他情不自禁的喊出了当年那个女孩的小名,“夏夏……”
看着墨堔用那么深情,那么眷恋的眼神望着自己,阮知夏的心里直发毛。
她扬起手里的软剑,指向欲要靠近她的墨堔。
“你最好不要过来,小心我手里的剑,不长眼!”
女人那冷绝的嗓音就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的刺向了墨堔的心。
看着阮知夏拿着软剑指着自己,墨堔的心,徒然刺痛了一下。
明明那剑没有刺到自己,可他却觉得心口处,有些疼。
他眼神极其复杂的望着她,“夏夏,你真的不是我的夏夏吗?”
十五年了。
他找到近乎一百个夏夏。
可是没有一个是他的夏夏。
没有一个像他的夏夏。
她,是眼睛与及唯一一个给他感觉上最像夏夏的人。
“不是!”
阮知夏毫不犹豫的回答。
鬼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东西。
只要能把他赶走,管他是不是,都说不是就对了。
一句毫不犹豫的不是,让墨堔的身子重重的颤了颤。
那双怀有一丝期待的眸,也随着变得暗淡了下去。
他似笑非笑的勾着唇,用那双充满着忧郁的眼定定的看了阮知夏一眼,便转身,拉开门,走出了客房。
墨堔一走,阮知夏立即跑过去,将门给反锁住。
最后,整个人无力的倚靠在门板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吓死她了。
她持着软剑的手都是抖的。
她很害怕他会跟她硬碰硬。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这一次侥幸逃过了,下一次呢?
她不敢肯定。
所以她必须尽快找到机会,从这里逃走!
……
阮知夏并不知道。
就在她把门反锁上的那一瞬间,墨堔转过身来。
站在门前,就那样定定的望着那扇门,站了将近两个小时。
他像是陷入了什么困境,那双眼,都是充满着迷茫的。
十六从楼梯口上来的时候,看到自家七哥像副雕像似的,站在客房门口,一动不动的。
他纳闷的走了过来,轻轻的拍了一下墨堔的肩头,“七哥,司暮寒已经知道阮知夏被我们掳走了。”
墨堔似乎才有反应一般,他那双似琥珀石一般的眸转了转,视线才有了焦距。
他看向十六,答非所问,“十六,你立即帮我查一下,阮知夏十五年前,有没有被绑架过。”
他不信世界上会有那么相似的两个人。
他的直觉告诉他。
她就是当年的夏夏。
是他找了十五年的白月光女孩。
十六愣了愣,“七哥,你是怀疑她就是当年的那个女孩吗?”
当年七哥被岛主捡回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