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墨堔浑身是血,意识不清,十六恨不得将阮知夏碎尸万段!
只是眼前,他也顾不上去追阮知夏。
他立即对前头的司机喊道:“立即开车去白璇姐姐那!”
之前害怕看到儿童不宜的司机早在墨堔想要对阮知夏做点什么时候,他就自觉地拉下了隔离板,此时被十六这么一吼,他顿时往后瞄了一眼。
这一瞄,顿时吓得他惊慌失措。
他连忙启动油门,一脚踩到底,直接开车,飞奔离去。
……
阮知夏边跑,边回走看,见墨堔的人并没有追来,她不由松了一口气。
她低眸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心里仍旧是一阵后怕。
她下手极其有分寸,不会致死。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害怕的。
除了那一次在警局分局伤了人外,这是她第二次伤人,还是在理智清醒的情况下,说不害怕,怎么可能!
可是那种情况下,要是她不伤了墨堔,或许他就得逞了。
她不后悔伤了墨堔,这是他逼她的。
如今伤了墨堔,他手底下的人一定在找她。
所以她不能回酒店找司暮寒。
她现在必须先藏起来,然后再找机会和司暮寒联系。
阮知夏这样想着,便要往街头的另一边跑去。
然而就在她就要穿过马路的时候,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忽然出现在她的眼前,紧接着,车上下来了两个手上都刺着纹身的男人。
还没等阮知夏反应过来,那两人便伸手将阮知夏拽上了车,然后车门关闭,车子消失在马路上。
从下车和拽人,最后离开,过程不到几秒的时间。
而车上,阮知夏嘴巴被人用一块纱布捂住,她只能死死的瞪着将她拽上车的两人,却抵不住意识越来越不清。
不好……
是迷药……
阮知夏昏迷之前,暗叹了一句。
……
一辆加长的林肯急速的在马路上行驶,直奔海岛市中心。
十六将车子停在一间私人诊所上,下车将车门打开,看着浑身都是血的墨堔,急的眼眶通红,“七哥,七哥,你坚持住!”
他上前背起墨堔,快步的朝诊所跑去。
接到电话的白璇一身白衣,宛如天使下凡一般,就站在诊所的大门,远远的,就看到十六背着她的墨堔哥哥跑过来。
“十六,墨堔哥哥,怎么了?”
白璇急忙的上前问道。
十六抬眸看向白璇,很是惊慌的说道:“白姐姐,七哥受伤了,你快救他!”
白璇下意识看向墨堔,见他的手上全是血,她那张甜美的脸庞,尽是恐慌。
她连忙让十六将墨堔背进急救室。
白璇带着助手一起进急救室,进行手术。
……
阮知夏是被冷水泼醒的。
阮知夏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住了。
她下意识抬眸看向四周,只是抬眸的瞬间,却对上一双阴狠的眸子。
看着站在她面前,满脸雀斑的女人,阮知夏愣了愣。
她好像在哪见过这个女人。
女人居高临下的看着阮知夏,那双眸,像淬了毒似的。
阮知夏狐疑的看着那个女人,隐约间,她想起在哪看到过她了。
是在墨堔的城堡里!
所以,她这是被墨堔的人抓回来了吗?
女人一把捏住阮知夏的下巴,“你不过是先生掳来的俘虏,你有什么资格陪先生出席宴会?”
“是墨堔让你来的?”
阮知夏镇定自若的看着女人,没有丝毫的畏惧之意。
女人听到阮知夏直呼墨堔的名讳,顿时眯了眯眼,扬手甩了她一巴掌,并不屑的说道:“你有什么资格直呼先生的名讳!”
“有病吧你!”
阮知夏用舌尖顶了顶被女人打疼的那边脸颊的内腮,只觉得这个女人莫名其妙的。
她不喊墨堔名字,难道喊他大爷么?
女人阴恻恻的看着阮知夏,看着她清纯的小脸,好似要魅惑谁似的,眼底的妒忌之火,不由越烧越旺。
她用细长的指甲轻轻地划过阮知夏的脸颊,不屑的笑了起来,“像你这样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得到先生的恩宠。”
说着,她的手指一个用力,竟然硬生生的在阮知夏的脸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阮知夏顿时疼得倒吸了口气。
她愤怒的瞪着那个女人,真心觉得她有病。
“你喜欢墨堔你就去追他啊!你跟我撒什么气?”
这个女人,一口一个先生。
好似她是墨堔他老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