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担心,他不会伤害你的,墨堔哥哥伤害谁,都不可能会伤害你的。”
白璇试图安抚阮知夏,希望她不要因此就害怕墨堔,讨厌他。
她的墨堔哥哥,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心疼的人。
如果可以,她宁愿用她的一切来换取他的快乐。
可她知道,能让墨堔哥哥真正快乐的源头,是她面前这个女人,是她永远都无法替代的存在。
阮知夏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墨堔是不是真的不会伤害她,她不给于评价,毕竟他给她的印象,都是挺差的。
不过,她心里有个疑惑未解。
她不由看向白璇,假设的问道:“他会这样,是因为当年亲眼看着他的母亲死在他的面前的原因吗?”
白璇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一丝忧伤,她叹息道:“不仅仅是因为这样。”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那就好了。
“墨堔哥哥所遭遇过的事情,不是我们能想象的。”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岛主先生把他带回来的时候,他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就只剩一口气了。”
白璇回想起第一次见墨堔的情景,只觉得心疼的不行。
那个浑身是血的少年,好似经历过让人绝望,让人窒息的遭遇。
那双眸,才会透着那么平静,好似对这个世界,厌弃了一般的眼神。
随着白璇的话音落下,阮知夏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当年第一次见到司暮寒的情景。
那满头都是血,还有那双宛如死水一般平静的眸,那周身透着绝望的气息。
这与白璇说的,多么的相似啊。
她的心,不由自主的心疼了起来。
为司暮寒,也为当时的墨堔。
他们都亲眼目睹了自己的母亲倒在血泊里。
司暮寒为此自责了十几年,而墨堔,或许比司暮寒受到的刺激,远远的还要多。
毕竟他是看着母亲为司暮寒死的,所以他对司暮寒才会有那么浓的恨意。
或许。
她对墨堔,是该好点的。
不仅仅是因为白璇此时对她这番话。
更因为他是司暮寒同母异父的哥哥。
司暮寒已经没了母亲,爷爷。
虽然还有暮霏姐姐,可墨堔毕竟是他同母异父的哥哥,有着不可切割的血缘关系。
如果能够让两人化开心结,兄弟俩,相亲相爱,想必司暮寒的母亲在天之灵,也能含笑。
只是……
这似乎想想还行,做起来,不是一般的难。
阮知夏不由叹了一口气。
白璇听了阮知夏这一声叹息,脑海里徒然掠过什么让人恐惧的画面,她的脸色,瞬间比刚才,还要苍白好几分。
她用力地握住阮知夏的手,满眼恳求的看着她。
“阮小姐,能不能请你帮帮墨堔哥哥,他找了那个女孩很多年了。
如果让他知道你根本不是他要找的人,他也许会崩溃的。”
“搞不好墨堔哥哥的病会因此更加严重,他的精神,会彻底分裂的。
也许那个时候,就没有人能够拯救的了他的灵魂了。”
白璇的脸,充满了慌张和不安。
她曾经亲眼看到过墨堔哥哥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格的。
那是一个真真正正的魔鬼。
如果当年不是她及时发现,把那个人格给彻底压制住,也许如今的墨堔哥哥,已经不在了。
“可是……”
阮知夏并不想趟这趟浑水。
毕竟墨堔之所以对她那么执着,完全是因为他认错了人。
她还想着,把事情跟墨堔讲清楚,这样她和司暮寒,也就可以和和美美的过日子了。
“阮小姐,求求你了,请你一定不要告诉墨堔哥哥,你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他真的会崩溃的!”
“墨堔哥哥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全靠着他要找到那个女孩的执念,他才没有放弃自己。”
“阮小姐,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强人所难,但是你可不可以帮帮他。”
“你可以让他失望,但是能不能别让他绝望,这个世界已经对他够残忍了,我只想他可以好好的活着。”
白璇说着,竟然直接朝阮知夏跪了下来。
阮知夏顿时脸色一变,连忙伸手拉起白璇,白璇没有起来,依旧一脸恳求的看着她。
“求求你了,阮小姐。”
白璇眼眶里的眼泪在那打转,最后像那涓涓溪流一般,从眼角下,滑落了下来。
阮知夏看着白璇,实在是没辙。
她点点头,“我答应你,不会让墨堔知道我并不是他要找的那个女孩,你快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