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当初好好对她,她定会很孝顺他。
不像柔儿,自打被司暮寒无缘无故甩了后,她就在那怨天尤人,还怪他,还说了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来伤他的心。
回想自己的这一生,阮天民徒然发觉,自己过得很失败。
如今妻子变得蛮不讲理,女儿六亲不认,就连唯一的儿子,也失踪了。
这难道是报应吗?
阮天民不由面露出了一丝忏意。
“夏夏,你别听你丁阿姨瞎说。这就是你家,你尽管回来就是。对了,你这阵子去哪了?”
阮天民率先开口询问阮知夏。
他一副慈父的样子,倒是叫阮知夏有些受宠若惊。
阮知夏整了整心神,看着阮天民,回道:“谢谢阮先生关心。”
阮知夏疏离而冷漠的态度让阮天民越发的觉得心里难受。
他牵强的笑了笑,没有继续示好。
他似是随口说了句:“没事就好。”
他之前还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如今看到她活的好好的,他也就放心了。
阮知夏觉得阮天民对她的态度,实在是让她有些不适应,她也不想浪费时间。
便直接说道:
“我回来看看子珩,他在楼上吗?我上去找他。”
阮知夏指了指楼上,说着,便抬脚准备上楼。
阮天民下意识喊住了阮知夏,“夏夏。”
阮知夏已经踏上了一步阶梯,她站在那,回头看了阮天民一眼,她清秀的黛眉微微一皱,问。
“有事?”
阮天民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就那样神情复杂的看着阮知夏,愣是说不出,阮子珩在两日前,就失踪不见了的事情来。
“没事的话,我上楼找子珩去了。”
阮知夏见阮天民吞吞吐吐的,觉得纳闷不解,她回了他一句后,便转身朝楼上走去。
丁宛瑜坐在沙发上,嘴角歪着,阴阳怪气的说了句:
“找什么子珩啊,你弟弟,前两日,就不见人了。”
正准备上楼的阮知夏在听了丁宛瑜这话之后,她猛地转过了身来,目光清冷的看着丁宛瑜。
声音微凉的问她,“你说什么?”
丁宛瑜看着阮知夏,笑了笑,一脸幸灾乐祸。
“我说你那弟弟前两日就不见了。”
子珩不见了?
阮知夏不相信的看向阮天民,想要他给自己的一个说法。
谁知她一望过去,阮天民竟然心虚的别开了眼。
阮知夏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楼梯的扶手,她声音微颤的问阮天民。
“你告诉我,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阮天民的眼眶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他低着头,眼底闪烁着泪花。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失态,阮天民忙不迭的伸手抹了把眼泪。
见阮天民杵在那,不说话,阮知夏的心里顿时不安了起来。
她下楼,走到阮天民的面前,再度开口质问他。
“我问你,子珩人呢,你哭什么?!”
阮天民顿时哽咽的道:“珩儿他……”
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阮天民一开口,情绪就崩溃了。
他压抑了两天的情绪,在此时此刻,因阮知夏的质问,轰然倒塌。
他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纵然男儿有泪不轻弹,可阮子珩在他的心里,是不可失去的存在。
那是他心爱的女人留给他,最后一丝挂念了。
可如今,他却把他给弄丢了。
见阮天民一个大男人竟然像个姑娘似的,在那哭,像个女人似的,哭得一塌糊涂。
阮知夏的心里越发的不安了起来。
丁宛瑜坐在沙发上,看着阮天民竟然在那哭,她的心,好似被扎到了似的。
她生病快死的时候,也没见他为她哭一下。
那小傻子不过是不见了,他竟然哭的那么伤心。
丁宛瑜的心,顿时就寒了。
她的眼神,不由变得阴冷了几分。
她心里祈祷着,最好那个小傻子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省的回来跟她的柔儿抢家产!
“夏夏,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珩儿,让他给丟了。”
阮天民说话都断断续续,语气里,更是带着一股深深的悲痛。
阮知夏顿时目呲欲裂的瞪着阮天民,难以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
“什么叫做让他给丟了?”
“你把话说清楚!”
阮知夏整个人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