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暮寒按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间,声音好似百年陈酿,又醇又醉人。
“不用,文件没你重要。”
最近,他都要时刻的陪在她的身边,以防她忽然得知事实后,会崩溃。
当然,他也会尽全力,阻止她知道事实。
阮知夏被迫待在司暮寒的怀里,她纳闷的拱了拱身子,想要起来。
“可是我已经睡过了,不想睡了。”
她哪里还睡得着。
司暮寒用力的圈紧她,“那就陪我睡。”
说着,他便闭上了眼睛。
阮知夏挣了挣身子,发现男人抱的特别严实,她根本动弹不得。
她无奈,用手戳了戳男人性感的下颌。
“司暮寒,你抱太紧了。”
司暮寒不做声。
他紧闭着双眸,好似已经睡着了。
可抱着她的力度,却自觉的松了几分。
阮知夏没有方才那般难受,可她真的不想睡。
“司暮寒,你睡了吗?”
男人依旧不作声。
回应她的是男人渐渐均匀的呼吸声。
睡着了。
阮知夏纳闷的嘟了嘟嘴,怎么睡得那么快啊。
不过想想,她又心疼了起来。
他这几天估计累坏了。
不然也不会一秒就睡着。
她稍微翻了一下身子,找了一个比较舒适的睡姿,懒洋洋的缩在男人的怀里。
她并没有马上就睡着,而是将头靠在男人的胸口上,百般无赖的听着男人平稳的心跳声。
听着听着,她竟有些倦了。
阮知夏打了个哈欠,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犯困的紧。
她拱了拱头,伸手环住司暮寒的腰身,闭上眼睛,也跟着进入了梦乡。
就在她睡着不久,原本已经睡着了的司暮寒却忽然睁开了眼。
司暮寒低眸看了眼靠在自己的怀里,睡的正香的阮知夏,眼神闪过一丝隐晦。
他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间,声音很轻的说道:“夏夏,别怕,你还有我。”
……
阮天民的总裁办。
“阮先生,这里是杭城警局,你失踪的儿子阮子珩已经有下落,还请您亲自过来认领一下尸体。”
阮天民手里握着手机,眼眶一片猩红。
他坐在办公椅上,久久不能回神。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刚他听到了什么。
尸体?
他的珩儿死了?
阮天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起身,夺门而出。
……
由于尸体被高温烧过变了质,无法提取dna,另外尸块还残缺不齐。
无法辨认出死者到底是不是阮子珩本人。
法医只是对比了地上那残留下来的大片血迹做了dna对比,证明那血迹,是属于阮子珩。
所以初步判定,受害者,是阮子珩本人。
这是一件非常残忍却有意谋的谋杀,警察正在极力追查凶手。
阮天民亲眼看到那被切成一块块,还被煮熟了的尸块,当场就昏了过去,直接被送进了急救室。
阮子柔和丁宛瑜得知阮天民进了医院,一个从赌场匆匆的赶了过来。
一个则是从男人的床上,形色匆匆的爬了起来,穿上衣服,急急忙忙的,才打车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下来。
阮天民还在里面抢救。
丁宛瑜一脸着急的看着亮着红灯的手术室,内心忐忑不安。
虽然她早上才和阮天民吵了一架,可这会儿听到他病倒了,她的心,还是紧张了。
毕竟她的第一个男人就是阮天民,这辈子,她也就跟过阮天民。
虽然她爱慕虚荣,可也是真心爱阮天民的。
只是那些爱,在阮天民对她的无情里,渐渐消失了。
她,对他,已然谈不上深爱,却又谈不上不爱。
阮子柔过来的时候,头发是乱的,衣服也是皱巴巴的,脚下,更是穿着一双男人的拖鞋。
露在外头的脖子上,更是明显的有着几个红色的痕迹。
丁宛瑜是个过来人,她自然是懂那是什么。
她当场就怒了。
“阮子柔,你又去哪鬼混了?”
丁宛瑜看着女儿如此不自爱,不由觉得痛心无比。
她到底做了什么孽?
才会生出这么一个不自爱的女儿?
瞧瞧她那副样子,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男人身下爬出来似的。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