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夏的下巴被扼的紧紧的,只能任由司暮寒的吻肆意的吻着她。
满嘴都是酒味,浓烈的让人反感,恶心。
她试图推开他,可被束缚住的手被他紧紧的桎梏在胸前,无法动弹。
……
这一夜,司暮寒像是疯了一般,不停的在阮知夏的身上索取。
阮知夏即便再爱司暮寒,也受不了他这般强迫。
更何况,此时的他,像失去理智的野兽,丝毫不懂怜惜,跟往日你情我愿,截然不同。
弄的有些疼。
这样的司暮寒让阮知夏想起了被之前他囚禁在房里,日夜占有的画面。
她眼眶一红,眼泪像断了线的风筝,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顺着眼角,滑入了发间,浸湿了那毫无章法如网状一般披散在床上的墨发,与及发丝下的真丝床单。
阮知夏无声落泪的委屈神态措不及防的撞入了司暮寒的眼中,他的瞳孔瞬间一缩,紧接着,整个人极其狼狈的从阮知夏的身上,退了下来。
司暮寒站在床边沿,看着浑身斑迹点点的阮知夏闭着眼眸,一双湿润润的眸带着恐惧的看着她,好似无声的控诉着他的恶行。
司暮寒的瞳眸难以置信的颤动着,身子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他垂着头,眼底,一片沉痛和悔恨。
他不敢相信自己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后悔和内疚瞬间充斥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声音微颤,“夏夏,我……”
“出去。”
阮知夏翻身用被子将自己给遮掩住,整个脑海都是他不顾一切要她的画面,她不想看见他。
至少现在不想。
一句轻的不能再轻的话语却好似重于泰山一般的压在司暮寒的胸口上,让他喘口气,都觉得艰难。
他看着阮知夏,她正背对着他,身子蜷缩,以防备不安的姿态躲在被子里下。
而露在被子外头的脖颈处,青青紫紫的痕迹,刺痛了他的眼睛。
司暮寒懊悔的抚了抚额,醉意早就清醒了差不多。
事已至此,他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
司暮寒捡起地上的衣服套好,慢慢地走出了卧室。
司暮寒一走,阮知夏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
她哭得竭力声嘶,好似受了巨大的委屈。
呜呜而压抑的哭泣声传到了门外,司暮寒的耳边,就好似一把凌迟的刀,寸寸的剜着司暮寒的心。
他背对着门靠着,并没有走远。
只是那样阴郁的靠在门上,手紧握成拳,重重的砸了几拳在门边的墙壁上,砰砰砰的声响,如雷轰顶。
最后打累了,便单手撑在墙壁上,头抵住墙壁,身上蒙上了一层重重的阴影。
他似乎在为自己刚刚对阮知夏的所作所为,忏悔,自责。
……
阮知夏哭累了,就睁着眼睛,呆讷的看着天花顶。
她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她和司暮寒就闹着了这样。
明明,早上,他们还那么甜蜜……
……
整整一夜的时间,司暮寒都没有再踏入房间一步。
他就维持着磕墙的姿势,站了一晚,就好似面壁思过了一整夜。
司暮寒动了动站了一晚上没动而显得有些麻木的身体。
他看着房门口,伸手握上了门锁。
他犹豫着,该不该进去。
昨晚,他一直在门口,听阮知夏哭了将近一晚上。
最后她是何时停止了哭泣的,他并不知道。
只知道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房里再没有任何的动静,大概,是她睡着了。
他有想过进去看一看,她是否真的睡着了,可他没有勇气,怕进去,她并没有睡着,而是在那捂着嘴,偷偷的哭。
他总是说,再也不让任何人欺负她,可他却欺负了她。
可真是个混蛋啊。
房里。
阮知夏伸手挡了挡窗台撒进来的光,懒懒的睁开了微肿的眼,早上的阳光,并不算刺眼,可对于刚睡眼睁眼的人来说,还是有些刺眼的。
阮知夏眯了眯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被子顺着她的起身,滑落腰间。
露出了她身上带着青紫色痕迹的洁白身躯。
腿间隐隐酸痛。
阮知夏倒吸了一口气,心里又将司暮寒骂了好几顿。
不过,倒也没有像昨晚那般的觉得难受了。
毕竟,之所以发生昨晚那样的事情,都是因为她和司暮寒没有好好沟通好。
谁能想到,她不过就是玩笑的一句话,就让司暮寒当真了,还那般的对她。
虽说这般,可她却决不能轻易的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