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暮寒将阮知夏放到床上,阮知夏在床上翻了个身,趴在那,气鼓鼓的瞪着司暮寒。
阮知夏嘟着嘴,“潇姐姐和小舅舅都还在楼下,我怎么好意思睡觉啊。”
司暮寒看着她,眸光略沉,“有佣人招待他们,你最近太累了,所以需要好好休息。”
阮知夏也是觉得困极了,所以便没有了什么底气,却还是倔强的不好意思入睡。
“可是也不能不管啊,怎么说,我们也是主人,这样不太好。”
司暮寒说,“没事,你睡吧,有我呢。”
阮知夏很不给面子的吐槽,“你行吗,你摆着一张脸,小心把潇姐姐和团子都给吓跑了。”
不是她瞎说大实话。
就司暮寒这张面无表情,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威压感十足的人,她担心他下去往那一坐,团子和潇姐姐都不敢动了。
算了。
反正小舅舅也不是什么外人。
她实在是困极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她拍了拍身旁的床侧,然后直勾勾的看向司暮寒,“你上来,陪我睡。”
反正也指望不上司暮寒笑脸迎人,干脆就别让他出去吓人了。
而且他最近也挺累的。
还是让他陪她一起睡吧,正好他也可以休息一下。
司暮寒看着她,眸色深邃幽暗,他抿了抿唇,回了句好,便躺到了她的身侧,手环在她的腰间,抱着她。
“我陪你,快睡吧。”
他轻轻的诱哄着。
“嗯嗯。”
阮知夏敌不住困意,翻了个身,面朝司暮寒的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便酣然入梦了。
司暮寒也几天没怎么合过眼了,几乎在阮知夏睡着后,他也跟着睡着了。
……
而楼下。
杨潇则是看着沐季白,说出了自己对刚刚阮知夏反常瞌睡的困惑。
“沐季白,我怎么觉得夏夏的脸色不太对劲?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沐季白摇了摇头,“不知道。”
这件事,恐怕得问司暮寒。
以他刚刚看着夏夏的神态,他隐约猜到了一丝不寻常。
他不敢胡乱猜想。
“这样啊。”
杨潇也没有多问什么。
以她在海岛做了三年的护士,她看得出来,夏夏的脸色,是一张接近于病态的苍白。
但愿她身体好好的。
“嗯。”
沐季白并不想和杨潇多说有关阮知夏的事情,或许是在特意避嫌,不想让杨潇觉得他对阮知夏过于在乎。
不知道是为了特意转移话题还是他忽然真的想这么问,他忽然问杨潇,“你真的决定好了?”
杨潇看着沐季白,沉默了一下,尔后看着已经窝在她腿上,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的小团子。
她眸光闪过一丝温和,她微微点点头,“嗯。想好了。”
她抬眸看向他,“你说的对,我们应该给团子一个完整的家,这三年来,是我把团子想的太坚强,太懂事?
虽然他不说,可他心里终究还是失落的。也许他很多次都在想着,为什么别人有爸爸,他没有。”
“是我自私了,只想着自己怎么开心,而忘了他也只是一个孩子,他也是需要父爱的。”
听了杨潇的这番话,沐季白温润的眸微微沉了沉,他手托着下巴,目光带着一丝质问。
“为什么当年你要偷偷离开?”
如果她不离开,他醒来之后,自然会对她负责的。
而他也不会错失团子这么年来的成长了。
杨潇露出一丝尬笑,“留下来让你我尴尬吗?”
如果不是因为喝醉,她哪能和他滚到一起?
更何况,她那会儿用的是男儿身,要是她不跑。
他醒来,发现自己睡了一个‘男人’,那还不得疯了啊?
像是想到了什么画面,沐季白的脸色出现了一丝龟裂,他抚着额,回想起曾经的肖阳,再联想一下自己和他睡在一块的画面。
还别说……
还真的有些……
阴影。
只不过……
这人变化这么大的吗?
“你去整容了吗?”
几乎不过脑子的,沐季白嘴里就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杨潇一听这话,瞬间就炸了,“你才整容了!”
他哪里看出来她整容了?
她明明是天生丽质!
眼瞎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沐季白尴尬的赔礼道歉,“你怎么从那么黑,变成那么白的?”
想当初,肖阳就是一身古铜色的皮肤才让他坚信她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