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罗安安正在整理唐钰生前的东西,正好打包好最后一个箱子,准备起身洗手的时候,忽然听到了门铃响了。
她忙去洗了把手,才走去开门。
刚打开门,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怀里就扑进了一个……身躯。
这熟悉的体香。
罗安安想都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她一把抚上阮知夏的背,隐约听到了她抽泣的声音,手微微顿了顿,她的心脏不由一揪,她温柔的询问道:
“我的好夏夏在,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呢?”
或许是罗安安的怀抱太温暖了,又或许是她的声音太温柔了,阮知夏只觉得鼻子更酸了。
眼泪更是泄了闸的洪水,波涛汹涌的流了出来。
罗安安见阮知夏哭的实在是太厉害了,忙先把她带进了屋里,带上门,揽着她走到沙发上坐着。
阮知夏哭着哭着,就睡过去了。
与其说是哭睡着的,还不如说,是瞌睡症又犯了。
她这一睡。
可把罗安安给吓个半死。
好在她还有呼吸,罗安安才不至于打电话叫救护车。
罗安安看着像个孩子一般枕着自己的大腿睡着了的阮知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哭的那么伤心,定是心里很难受了吧。
罗安安拿出手机,想要给司暮寒打个电话问问,他和阮知夏怎么了,为什么阮知夏好端端的会跑到她这,哭的那么伤心。
然而她却打不通司暮寒的电话。
拨打了两次,都打不通。
罗安安干脆就不打了。
心想着,等阮知夏醒来了,她再好好的问她好了。
只是……
阮知夏的这一觉,睡得有些长。
长到罗安安都忍不住去叫醒她了。
阮知夏是被罗安安叫醒的。
她哭得太凶了,眼睛都肿了。
眼睛更是痛的厉害。
她压了压肿痛的眼睛,有些欲哭无泪的看着安安,很是委屈的瘪了瘪嘴,“安安,眼睛疼。”
罗安安好笑的看着她,“哭了那么长时间,能不疼吗?”
她凑过去,给她轻轻的吹了吹,“这样好些没?”
阮知夏眨了眨眼睛,还是难受,“没有,还是疼。”
罗安安实在是服了她,她转身走进浴室,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用冷水冲一冲,扭干。
然后走了出来,将手里扭干水分的毛巾递给了阮知夏,“我这没有冰袋,你就用这个将就敷一下吧。”
阮知夏接过毛巾,朝她暖心的扯了一个笑容,只是因为眼睛红肿,这笑容笑的比哭还难看。
罗安安受不了她,“你别笑了,笑的比哭还难看。”
阮知夏将毛巾叠了一下,背靠着沙发,仰着头,将叠好的毛巾压在眼睛上。
罗安安看着她,伸手替她将有些歪了的方块毛巾给扶正,然后问她: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我们的阮大小姐哭成这样?”
认识阮知夏这么久,这应该是罗安安第二次见她哭的那么伤心吧。
第一次是因为看到司暮寒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误以为他背叛了她而哭。
那么这一次呢?
又是什么大事情,才能让她哭成这样?
阮知夏背靠着沙发,头仰着,感觉眼睛上传来的冰凉触感,感觉舒服多了。
“我亲眼看到司暮寒和唐青雅在接吻。”
阮知夏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好似在说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接吻与她无关似的。
罗安安一听,顿时是不相信的,“不会吧?司暮寒不像那种三心二意的人哪?会不会又是误会啊?”
阮知夏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唇,“我也希望是误会,可确实是我亲眼所见。”
罗安安感觉自己要懵逼了。
这……
也太扯了吧。
司暮寒对夏夏有多在乎,她都能看得出来。
他怎么可能会去吻别人呢?
难道又是那个什么唐什么雅的,使的什么离间计?
罗安安先是沉默了许久。
之后,她才认真的问阮知夏。
“夏夏,你确定你看到的是司暮寒吻唐青雅,而不是唐青雅吻司暮寒?”
阮知夏眨了眨眼,显然是没听懂罗安安的话。
这都不是吻吗?
阮知夏不是很明白罗安安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罗安安看着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肯定不懂了。
“这两种虽然都是吻,但是意义不同。”她解释道:“如果是司暮寒吻唐青雅,就代表他对唐青雅有情愫,但若是唐青雅吻司暮寒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