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暮寒听了关阎的话,真恨不得自己的耳朵聋了。
他满怀期待,可最后却告诉他,唯一的解药,只有唐青雅才有?
老天玩他呢?
司暮寒忽然间,很想爆粗口,很脏很脏的那种!
关阎也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可事实就是事实,容不得他不承认。
“是。”
他垂着头,不敢去看司暮寒。
“可恶!”司暮寒气的一拳挥在了一旁的墙壁上,“可恶!”
拳头撞上坚硬的墙壁无疑是在自残,很快的,司暮寒的拳头就溢出了血丝。
关阎看着心惊肉跳,却不敢上前。
他站在司暮寒的身后,眼巴巴的望着,有些爱莫能助的安抚了句:“少爷,你别这样。”
司暮寒没有说话。
他将另外一个拳头也捶在了墙壁上,不似方才那么用力,只是轻轻捶过去。
之后,他整个人靠在墙壁上,头趴在手臂上,俊美如斯的面容尽是挫败的无力和愤恨。
可恶!
难道他真的只能答应唐青雅那个女人的要求,才能救夏夏?
司暮寒一下子,像陷入了重重迷宫,像只找不到出口的困兽,苦苦挣扎,无处安放。
他到底该怎么选择?
关阎在一旁看着,一颗心,提心吊胆的。
生怕司暮寒忽然间,又会做出什么自残的举动来。
……
阮知夏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七八点了。
她侧眸一看,就看到司暮寒坐在一旁,手,紧紧握着她的。
看着他那皮肤紧致的手握着她那干巴巴好似裹着一层皮的手,她的眼,瞬间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她的眼,顺着那双手,慢慢的看向了它的主人。
此时的司暮寒正坐在凳子上,一手握着她的手,另外一只包着纱布的手随意搭在一旁的椅子扶手上,头靠着椅背,就那样靠着,双眸紧闭,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闭目养神。
阮知夏将目光移到了他那只被包扎过的手上,眸光微闪,心,隐约有些刺痛。
她睡之前,他还是好好的,也就是说,他手上的伤,是在她睡着之后,才有的。
是跟人打架了?
还是……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阮知夏的眸光闪烁的更厉害了一些。
她看着他紧握着她的那只手,嘴唇用力的抿了一下,想了想,她还是伸手,轻轻地拿起他的手,打算抽回自己被他握着的手。
然而还没等她抽出来,男人的手掌一个收紧,连带着她另外一个手掌,一并给抓在了手心里。
紧接着,原本正闭着眼的男人,睁开了眼。
司暮寒目光幽深的看着她,眸光漆黑宛如如黑曜石,晶莹剔透,烁烁生辉。
“醒了?”
他的嗓音里带着一丝慵懒,很是……撩人。
她现在这副模样被他这么幽深的盯着,阮知夏实在是觉得怪怪的。
她手腕微微用力,将双手从他的手里抽离出来,伸手拉了一下被子,将自己的半张脸给掩藏住。
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微微眨了眨眼。
“嗯。”她轻轻的回了句。
司暮寒看着她用被子把自己盖起来,眼神就暗沉了起来,带着几分不悦,似乎很不喜欢她这个举动。
阮知夏见他好像生气了,忙开口先发制人。
“你的手怎么了?”
她指着他包扎过的右手问道。
司暮寒举了举受伤的右手,手掌微微伸展,五指收拢,活动了一下。
然后面不改色的胡说八道:“不小心撞到了。”
阮知夏呵呵了一下,一副‘我信你才有鬼’的神色看着他,“确定不是打架了?”
司暮寒看着她,没有说话。
阮知夏觉得自己好像把天聊死了,尴尬的呵呵了一下。
看着司暮寒,无言。
两人无言的对视了十几秒,最后还是司暮寒先打破了僵局,“不是。”
阮知夏哦了一声。
又开始无言了。
司暮寒叹了叹气,伸手抚了抚她的脑袋,“肚子饿了吗?”
“嗯嗯。”
阮知夏点点头。
确实有些饿了。
司暮寒起身,“那我出去给你打包。”
阮知夏依旧点点头,“好。”
司暮寒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特意叮嘱,“不许再反锁门了。”
阮知夏还是点头,“嗯……知道。”
司暮寒格外绵长的又看了她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病房,去给她买吃的。
司暮寒出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