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瞎了。”
司暮寒单手揽着阮知夏,目光温凉的睨着墨堔,仿佛他就是个跳梁小丑。
一个替身而已,他都分不出真假。
还好意思大义凛冽的来指责他?
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脸。
“你才瞎!有本事,你当着夏夏的面,说,昨晚你到底去了哪?”
墨堔坚持自己所看到的人就是司暮寒。
他认定阮知夏刚刚说的话,都不过是在为司暮寒掩饰罢了。
阮知夏听了墨堔的话,只觉得头疼不已,她再度开口说道:
“墨堔,你真的误会司暮寒了,昨晚,他真的跟我在一起。你看到的那个,是司暮寒的替身。”
墨堔难以置信的看着阮知夏,满眼的失望。
“夏夏,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护着他吗?甚至不惜说着替身这种话来为他掩饰?”
墨堔以为阮知夏是个敢爱敢恨的人,可此时,听到她为了给司暮寒辩白,不惜说谎维护他,他真心觉得,她蠢透了。
天下间不只有司暮寒一个好男人,她为什么就非得他不可?
更何况,司暮寒他不是好男人,是个渣男!
阮知夏看着墨堔,一双澄亮而水灵的眸,充满了无可奈何。
他一心认定昨晚见到的那个替身就是司暮寒,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的,那她还能说什么呢?
司暮寒则是看着墨堔,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他似笑非笑的道:
“墨堔,真是难为你了,为了破坏我和夏夏之间的感情,如此费尽心思,可惜,你不会如愿的。”
“不说我昨晚真的与夏夏在一块,即便我不在,那又如何,你觉得单凭你片面之词,夏夏就会相信你?”
阮知夏偏头看着司暮寒,眸光微微一闪,他竟不知道他如此信任她。
她不由为之前怀疑司暮寒的自己感到惭愧。
她似乎永远都口不对心。
口上说着,有多信任司暮寒,可是实际,她比谁都要来的敏感。
幸亏她也不是藏着掖着的性格,遇到什么事,都会选择跟司暮寒当面对质。
所以一直以来,她即便和司暮寒有磕磕撞撞,却也无伤大雅。
如果她是那种闷声不吭的人,恐怕以她之前对司暮寒那口是心非的信任,怕是两人早就错过无数次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庆幸自己的性格敢于追究,不管有什么误会,都要当面解决。
如今看来。
这人与人的沟通,真的无比重要。
不管是夫妻还是亲人,多沟通,多理解,多体谅,自然都是好的。
阮知夏这边在自顾自的想着,而墨堔则是看着司暮寒,双拳紧握,满脸郁色,那阴沉沉的样子,好似恨不得将司暮寒给杀死了一般。
随后,他又看向了阮知夏,见她一直盯着司暮寒,目光时不时流露出一丝柔情爱意。
他的心,宛如一颗坠入了冰湖的石头,越陷越沉,他声音里夹着让人窒息的戾气。
“夏夏,是不是不管这个男人怎么对你,你都还是这般的爱他?”
忽然被点名的阮知夏回过头来,冲墨堔迷茫的啊了一声,尔后目光才逐渐清明,想起刚刚在耳畔响起的声音,她难得认真。
“墨堔,我很感谢你对我关心,但是墨堔,你真的有些杞人忧天了,司暮寒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
“而且,昨晚,你确实认错人了,司暮寒确实一晚上都陪着我。”
她无法理解墨堔对她的执着。
但若是可以,她也不想对他太过于残忍。
毕竟他也不过是认错人罢了。
可无奈他总是这般,实在见她为难。
墨堔闻言,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他后退一步,看着阮知夏,无比失望。
“好好好,算我多事。”
话毕,他直接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阮知夏看着墨堔渐行渐远的那抹带着寂寥而落寞的背影,总觉得,那看上去,格外孤独。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他好像挺孤独的。”
司暮寒听了阮知夏这句话,顿时眯了眯眼,“你刚刚说什么?”
他伸手撩起她的下巴,狭长而深邃的眸一瞬不动的盯着她,漆黑如墨的瞳色像深不见底的古井,一个不留神,就会被吸附进去。
阮知夏一个激灵,忙一把握住他的手指,笑嘻嘻的道:“没有,我哪有说什么啊。”
求生欲暴涨的阮知夏忙转移话题,“好啦,不是要去婚纱店取婚纱照嘛?快走吧,晚点天该黑了。”
司暮寒一眼就看穿了女人拙劣的演技,却还是顺着她,不去拆穿。
至于墨堔。
他忽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