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夏看着关阎身上的西装,都染上了不少血,顿时在心里为他默哀了一秒钟。
仅仅一秒。
她便笑着朝关阎道谢,“关阎,谢啦,等会儿留下用餐哈。”
说罢,她便进去厨房开始炖鸡汤去了。
而关阎一脸苦笑,一副我只想静静的厌世脸。
司暮寒上前,稍作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干的不错,回头给你加薪。”
“谢谢少爷!”关阎表面笑嘻嘻,实则心里呵呵哒,加薪也无法抹去他的心里阴影!
他永远都会记住这一天,他家少爷,是如此的‘羞辱’他!
竟然让他一个大男人过来杀鸡!
什么概念!
司暮寒看了看他身上染了几滴血的白色衬衣,有些嫌弃。
“我上去给你拿件我的衬衣给你换上,你这,马上给我丢了。”
不想说话的关阎,“……”
难得他家少爷不赶他走,既然还要借他衣服穿。
看来夫人回来了,他心情不错。
算了。
自己伺候的少爷,再苦再累,也得哄着,宠着,惯着。
谁让他是他的金主爸爸。
司暮寒上去给关阎拿了件还没穿过的衬衣给他换上,随后便让关阎自由活动,他则是进厨房帮阮知夏打下手。
夫妻俩人携手合力,一顿丰盛而色香味俱全的午餐终于在临近两个小时左右,新鲜出炉了。
菜肴上桌后。
司暮寒上楼去喊醒舒曼,将她抱了下来。
关阎看到舒曼,立即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夫人好。”
“你是?”舒曼一时没认出关阎,还问司暮寒,“他是谁啊?”
“他是关阎,林妈她儿子,您不记得了?”
司暮寒好心的提醒道。
舒曼恍然大悟,看着关阎的目光都带着一丝歉意。
“是小阎啊,都这么大了啊,我都认不出来了呢?”
关阎客客气气的笑了笑,丝毫不在意她不记得自己的事情。
“是关阎跟小时候变化太大,不怪夫人认不出来。”
舒曼被关阎的能言会道给说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阮知夏见大家有说有笑的,都不打算开动,她忙开口说道:
“妈,汤要凉了,先去吃饭吧,吃完再聊。”
儿媳妇发话了,舒曼哪有不从的道理。
她乐声唉了句。
众人纷纷入座。
司暮寒将舒曼抱到餐椅上坐好,自己才拉开一旁,坐了下来。
舒曼看着摆着自己面前的老母鸡汤,香味浓郁,馋的她忍不住先尝了一口。
味道好极了。
她顿时满眼钦佩的看向阮知夏,真诚中丝毫不带虚假的说道:“夏夏,这汤炖的不错,很好喝。”
阮知夏眉眼弯弯,跟着笑了笑,“好喝的话,妈妈您多喝点。”
舒曼也不客气,十分捧场,“会好的。”说着,她低头继续喝汤。
阮知夏笑了笑,也跟着端着汤慢慢的喝着。
餐桌上,四人和乐融融的吃着午饭。
……
吃过了饭。
司暮寒便推着舒曼在公寓旁边的公园里漫步。
舒曼坐在轮椅上,看着远处沙池里,几个小孩子在那嬉闹玩耍。
她不由心生遗憾,她仰头看向司暮寒,颇有几分感慨的说道:
“转眼,都十几年了,小寒你都已经成家了,一切,就好似做了一场梦一般。”
还记得那会儿,他还不过是个孩子。
如今都已经这么大了。她从来都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司暮寒低眸看着自家母亲,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要问她。
可到了最后,竟一句都问不出。
最后,他看着她立在轮椅踏板的脚,问了句,“母亲的腿是怎么回事?”
舒曼看着自己的腿,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回头我带母亲去查看一下。”
司暮寒说。
舒曼兴致不大的点点头,“行吧。”
能不能行走,她其实也没有多在意。
可能是因为已经习惯了不能行走,她便不敢抱有期望。
当年那场绑架,她的腰,是被刺伤过,她猜测,或许是因此,才导致了她双腿没有知觉的吧。
虽说有想过有可能是司天逸为了防止她逃跑,对她的腿做了什么。
但后来,她就发现,并非如此。
所以她猜测,她这是当年受伤时,留下来的病症。
没了话题,两人便陷入了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