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堔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酒店套房的大床上,身上还酸软的……
墨堔揉着胀痛的太阳穴,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窗外已经是烈日当空,连带着吹进来的风都带着一丝热气。
墨堔四处张望了一下,房里没有其他人。
只有他一个人。
所以……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怎么那么累?
活动了一下身子骨,墨堔掀开被子,下了床,走进了卫浴室。
进了浴室,墨堔直接打开了淋浴的花洒,整个人没入水流之中,任由水柱冲刷着他的身体。
他双手撑在墙上,闭着眼睛,努力的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
他记得自己去酒吧喝酒了。
然后好像白璇来找他了。
再然后,他好像打了一架,之后还让白璇送他去酒店。
所以是白璇送他过来的?
冲完凉,墨堔也更清醒了一些。
他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隐约间,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
他对着镜子转了转身子,镜子倒映出了他光洁的后背,透过镜子,他竟然看到了自己的后背,有几道抓痕!
那形状,像极了被女人的指甲抓伤的。
像是想到了什么,墨堔诧异之下又觉得自己可能见鬼了。
他这是喝醉了,和哪个女人乱搞了?
不对。
如果真的做了这种事,他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但……
如果没做,那他这背上的抓痕,是怎么回事?
而且昨晚就只有白璇和他在一起,他怎么可能会……
像是想到了什么,墨堔猛地拉过一旁的浴巾围在腰间,走出了卫浴室,来到床边,将大床上的被子给拽到地上。
洁白的大床上,一尘不染……
墨堔倏地松了一口气。
吓死他了。
他还以为昨晚自己对白璇做了什么禽兽的事情。
那几道抓痕,也是因为他习惯裸—睡,然后第一次在陌生的地方裸—睡,身体可能有些痒,然后自己抓的吧?
尽管这个理由很牵强,但墨堔只能暂时这样安慰自己。
因为他实在是想不出,他这是怎么来的。
如果他和白璇真的发生了什么的话……
他认识白璇十余年了,她的干净,他比谁都清楚。
所以他和白璇这个可能性也就不成立了。
而且,他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也许,是他想多了。
墨堔捡起被他丢在地毯上的衣服穿戴好,正在扣衬衣扣子时,他的手机忽然震动响了起来。
墨堔放下扣扣子的手,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看着是陌生来电,来电显示显示的地区,还是杭城,他下意识蹙了蹙眉。
犹豫片刻,他才按了接听,“喂?”
“是我。”电话那头传来了司暮寒低沉清冷的嗓音。
“有事?”
墨堔心情不佳,语气都带着冲。
“约个时间,我们见个面。”司暮寒也不跟他拐弯抹角,直接说自己要跟他见面。
“不见。”墨堔直接挂了司暮寒的电话。
他以为他谁啊?
他想约他,他就非得见?
墨堔直接将手机放入裤袋,然后扣好衣服扣子,拉开酒店的房门,退房去了。
退房的时候,昨晚的那个前台还没下班,见到墨堔一个人来退房,不由多嘴问了句,“先生,您女朋友呢?”
墨堔茫然的看着那个前台,“我女朋友?”
“对啊,就是您的女朋友啊,昨晚我值班,也没见她回去啊,”前台忽然记起自己刚刚好像离开过,不由又补充了句,“难道是刚刚先走了?”
前台的话让墨堔捕捉到了一个信息。
那就是,白璇昨晚一夜都是和他在一起的。
但是他起来,她却不见了。
他恍然又想起自己背上的那几道诡异的抓痕。
他的心又开始有些动摇了。
难道他昨晚真的和白璇做了什么不可言喻的事情?
可是床单是怎么回事?
难道白璇并不是第一次?
墨堔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认识白璇那么久,她身边就没有出现什么亲密的男性。
但床单没血迹,他又解释不出来。
所以从酒店离开后,墨堔一直在纠结一个问题,那便是,他到底和白璇,做了没?
而白璇,又为什么在他没醒来之前,就率先离开了。
想不通,墨堔干脆也不想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