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即便穿上了美丽的衣裙,化了漂亮的妆,戴着昂贵的项链,也不过只是脸上添金,稍稍好看些罢了。
可阮知夏不同。
这套造型用在她的身上,简直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制一般,如此的契合完美,让人挑不出一丝的毛病。
阮知夏听到别人对她的赞美,稍稍微微一笑,回以对方一个礼貌又不缺优雅的笑容。
她今晚很美。
她也知道。
她忽然有些期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了。
也不知司暮寒忽然派人将她打扮的那么漂亮,是想干嘛。
难道……
是要跟她求婚?
阮知夏觉得,这个可能性,挺大的。
如果不是,那她还真的觉得,司暮寒搞那么大,就有些小题大做了。
打扮好之后,阮知夏被人领到了外头,一个很黑的地方。
真的很黑。
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
现在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阮知夏站在外头,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能感觉时不时的有一阵轻风吹过,有些凉爽。
啪嗒——
忽然。
眼前倏地一亮。
一束光里,一架白色的钢琴映入阮知夏的眼帘。
钢琴前,坐着一个穿着白色燕尾服的男人。
男人侧颜精致完美,五官突出显明,那高挺的鼻子,就像是精心雕刻而成,精致的不像话。
那高挺的鼻翼下,是一双看了让人想要亲吻的薄唇,薄如翼,真的好诱人。
向来清冷矜贵的男人,难得在此时此刻,呈现出了一丝温柔。
他置身于银光之中,仿佛上天派来的白天使。
白色的琴身,白色圆凳,一身白色的男人,简直就是如同漫画里的场景。
阮知夏下意识揉了揉眼,心想着,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可揉了一把眼后,看到的依然是这样。
白色圆凳上,男人正优雅的挺着腰板坐在上面,骨节分明的双手,搁在了黑白琴键上,指尖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在黑白键上,弹奏了起来。
男人根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就像是那有了灵魂的小小人儿,在黑白琴键上,有着节拍的跳跃着。
随着指尖的弹跳,一首温情的歌曲在他的指尖下,缓缓响起,那琴声就好象冬日暖阳下潺潺的流水。
又像月光,像瀑布。
抚过她的心田,让她陶醉。
阮知夏惊讶的捂住了嘴,一双明亮灵动的星眸看着坐在钢琴前,正闭着眼睛忘我弹着钢琴的男人,眼底,氤氲出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认识司暮寒那么久了,她竟不知,他还会弹琴!
还弹的如此出色,如此的好听!
阮知夏双眸带着痴迷的望着男人。
一曲完毕,阮知夏还陶醉其中,不可自拔。
“夏夏。”
男人低哑清醇的嗓音倏然闯入耳蜗,阮知夏猛地回过神来,她怔怔的看着不知何时从钢琴那边向她走过来的司暮寒,“司暮寒?”
她还有些不敢相信。
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真的是她那个清冷又倨傲的霸道老公。
他一身白色的燕尾服,真的超级温柔,超级绅士的。
黑衣黑裤的司暮寒就像是堕天使,而白衣白裤的司暮寒,真的像个天使。
见她呆呆的,一副仿佛不认识自己了一般,司暮寒伸手轻轻地在她光洁饱满的额前,弹了一下。
“傻了?自己男人,都不认识了?”
额前传来男人指节轻轻的触碰,阮知夏回神,猛地一把抱住了面前的男人,很是欣喜的道:“啊啊啊——司暮寒,你穿白色的,真的超帅,超帅的!”
阮知夏觉得自己好像又爱上司暮寒了。
爱上了穿白衣的他。
“傻。”司暮寒勾起手指,轻轻的蹭了蹭她的鼻翼,“会弹琴吗?”
阮知夏抱着他的手臂,晃了晃头,“不会。”
她会画画,会设计衣服,纸上弹琴,她会。
现实,不会。
从小,她就没有碰过钢琴,怎么可能会呢。
阮子柔倒是会一点,她的琴房就有一架钢琴。
还记得,阮子柔那会儿可宝贝她那架钢琴了。
每次练完都要锁上,生怕她会偷摸了一般。
“来,我教你。”
司暮寒握住她的手掌,与她十指相扣,牵着她,走到了钢琴的面前。
阮知夏看着色泽超好的钢琴表面,不过只是一眼,她便看出了,这架钢琴和她看到阮子柔的那架,要好很多。
不管是质量,还是音色。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