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暮寒很快就赶了过来。
阮知夏就站在电梯旁的走廊边上,电梯门一开,她就看见了从里面走出来的司暮寒。
她立即飞奔而去,直接扑进了司暮寒的怀里。
“司暮寒。”
她紧紧的抱住他,头埋在了他健硕的胸膛上,哭成了小泪人。
“司暮寒,怎么办?白璇还没出来。”阮知夏紧紧的揪着司暮寒的衣襟,很是不安的说道:“她会不会有事啊?”
阮知夏真的很担心。
明明自己和白璇也不是很熟,可她却挺身而出,不顾自己的性命来救她,她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更不知如果白璇有个什么意外的话,她这辈子,要怎么偿还她这么一大个恩情。
司暮寒稳稳扶住她,将她带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别担心,会没事的。”
阮知夏靠在司暮寒的怀里,哭的梨花带泪。
安抚好阮知夏,司暮寒侧眸看向手术室门口,正头抵着墙,背对他的墨堔,一双阴冷的眯了起来。
他的眸光掠过一抹阴鹭的幽光。
他不敢想象,如果不是白璇,那么现在可能躺在里面的人抢救的就会是夏夏。
不……
也许连抢救的时间,都不会有。
一想到这里,司暮寒已经起了杀意,他才不管他是不是母亲的儿子,他胆敢伤害夏夏,他就该为他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任!
司暮寒低眸从兜里掏出了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出去。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
两名穿着警服的男人朝墨堔走了过去。
“墨堔先生,有人报警说你协木仓入境伤人,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比较高大的那名警员上前握住墨堔的肩头,公事公办的说道。
原本就焦考不安的墨堔被忽然拍了一下肩头,直接怒而转头,同时他也听到刚刚警员对他说的话。
想到里面白璇还在抢救,墨堔几乎想也不想的直接一把拽住那名警员搁在他肩头的手,将其从自己的肩头上丢开,并冷冷的喝道:“给我滚!”
小白就在里面,他哪都不去!
警员没有想到墨堔态度那么差,当即就冷下了脸,“墨堔先生,请你配合警—察执—法!”
墨堔忍无可忍,直接一拳打在了那警员的脸上,他目光显得十分的阴鸷,“我让你滚,听不懂?”
另外一名警员见自己的同伴被墨堔袭击,几乎第一时间上前想要去擒住墨堔。
墨堔身手不错,三两下,就将两名警员给打趴在地上。
两名警员痛的在地上直哀嚎。
不远处。
阮知夏靠在司暮寒的怀里,将墨堔袭警的行为一一看了进去,她的眼底丝毫不掩饰对他的憎恨和厌恶,她满脸恼怒的说道:
“他是不是太嚣张了,竟然在医院当众袭警!也太目中无人了!”
若说之前,她对墨堔还有一丝同情。
现在。
她对墨堔真的厌恶到了极致。
她不是什么圣母,面对差点杀了自己的男人,还要给予原谅。
更何况,白璇为了救她,还在里面抢救,她就更怒不可竭了。
她实在是忍不住。
从司暮寒的怀里退了出来,站起来,直接气冲冲的走向墨堔,抬手,就狠狠地朝墨堔的那张还带着阴鸷邪肆的脸庞上扇了一巴掌,“墨堔!你真不是人!”
她气的直咬牙。
想起自己差点就被他杀死,她就一阵后怕,而这阵后怕消失之后,取而代之的就是无法歼灭的怒火,她气得满眼都是通红的,对着墨堔,就是一番劈头盖脸的质骂。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如此狠毒的想要杀我。而白璇她又做错了什么?她现在还在里面抢救,孩子也没了。
而你,倒好!非但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你还袭警?!她真是瞎了眼了,才会爱上你这么一个东西!”
阮知夏是真的气极了,也怒极了,骂起人来,都没了分寸。
竟然直接称呼墨堔为东西,可谓真是恨极了他。
墨堔被阮知夏打了一巴掌,他的脸微微侧向一边,耳边,是阮知夏一声声质骂的声音。
他用力的握紧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正剧烈的突起着。
他满眼猩红,像只被激怒的狮子,反手就要一拳挥向阮知夏,“是你!都是因为你!小白她才会出事!”
“为什么中木仓的人不是你?为什么不是你啊!”他声嘶力竭的嘶吼着。
拳头也眼看就要落到阮知夏的脸上。
眼看墨堔的拳就要落在自己的脸上,阮知夏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避开男人的拳头。
而就在她后退的那一瞬间,她身后,一只大手紧紧的握住了她的一边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