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七爷。”
见到薄雾飘荡的人影,陈鸢反而高兴的打了声招呼朝对方拱了拱手,“别来无恙,已经许久未见……”
后面的话刚到嘴边,前方的薄雾翻腾,雾中的白无常拖着长舌唰的一下飞来,手中丧魂棒照着陈鸢脑袋敲了下来,后者边退边手中指决挥出,可不知怎的法术只到指尖便再难施出。
陈鸢眼中露出惊愕,急忙躬身,贴着扫来的丧魂棒下方飞扑而出,单掌压着地面,身子翻了一个跟斗,后脚顺势向上一撩,踹在白无常左臂,后者反手抓住颈脖将陈鸢拉扯回来,另只手结结实实打在陈鸢身上,炮弹般飞了出去。
嘶~~
“谢七爷,你来真的?”
陈鸢从地上翻滚而起,揉着腹部,朝白无常叫了声,不过看得出来,不仅他不能用法术,白无常也不能用,只能比斗拳脚。
难怪说我会很惨,原来专挑我弱项。
来不及细想,视野之中,对面的白无常带着阴测测的笑声张开双臂携裹薄雾再次飞快飘来,手中丧魂棒舞的跟风车一样,迫的陈鸢不停后退,索性转身就跑。
这让白无常愣了一下,旋即,发出呵呵的阴笑追在后面,逼近的刹那,前方狂奔的陈鸢忽然一跃,踩去殿外的石栏,纵身一跃,从白无常头顶翻了过去,落到对方背后。
白无常回头,腰间却是被伸来的双臂搂住,就听陈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谢七爷,得罪了。”
“嗯?!”
白无常抬肘后击去陈鸢面门的一瞬,搂着他腋下的双臂勐地发力,直接将他抱了起来,朝后仰了下去。
“啊!”
陈鸢难得靠拳脚,颇有些热血沸腾的大吼一声,硬桥硬马的搂着白无常向后一倒,硬生生将白无常砸在地面,顺手还将对方舌头捏在手心。
然而并未结束,陈鸢向后弯腰,双臂死死锁着白无常,不让对方挣扎起身,一人一神纠缠了一阵,白无常头顶触地,双脚朝天,长舌也被陈鸢拽着,样子颇为羞耻、狼狈。
“你赢了……”
白无常无奈的说了一声,锁在他身上的双手这才松开,白无常捋着胸前的长舌,瞪了一眼陈鸢,“哪儿学来的招式……怪模怪样。”
“嘿嘿,只能拳脚,七爷肯定将我套路摸熟,在下只能出其不意。”
陈鸢也确实没法,知道只能比拼拳脚,显然明白是针对他弱项的,而白无常怎的也是存在了不知多少年月的阴神,拳脚就算会的不多,就学一个,都能做到返璞归真。
白无常又回到笑嘻嘻的表情,将丧魂棒捡起,看着陈鸢一副得意的模样,挥了下手。
“算你赢了,下一场老八来跟你玩玩。”
说了句后,他忽然小声道:“你只管放开的打。”话语间还朝陈鸢眨了眨眼睛,随后身形消失在薄雾里。
冬~
有钟声陡然响起,陈鸢偏过头,之前谢七爷出现的地方,雾气里,黑无常范无救一脸阴沉走了过来,双臂缠着漆黑铁链,眼中冰冷。
“比斗法。”
他言语简单,声音一落,双臂勐地挥开,两条锁魂链哗啦啦的飞射过来,触及陈鸢一个手臂的距离,当的一下,撞在泛起的罡气上,陈鸢负着双手向后飘飞,藏在身后的左手飞快在右掌上书写,铁链再来时,他直接飞身扑上,一把将铁链抓在手中。
“过来!”
黑无常面无表情,手中铁链卷着陈鸢的刹那,勐地一拽,想将对方魂魄缉拿出来,可下一刻,他看到的是陈鸢露出的笑容。
“八爷,你失算了。”
陈鸢抓住缠在身上的铁链,微笑中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然后……大量的电光自他掌心绽开,电蛇顺着锁魂链噼里啪啦飞快蔓延,短短半个呼吸,直接蹿到了黑无常身上。
他是阴神,自然也怕雷电之力。
瞬间就被电的原地抖动,阴气四溢,响起的话语都在结结巴巴,“我……我……放水……你竟来……真真的……的……”
“不是谢七爷说放开打的吗?”
陈鸢连忙松了锁魂链,收了天心五雷正法,前者顿时倒去地上,浑身都在抽搐,口中喷出一口浓郁的阴气,咳嗽着将陈鸢的手打开,从地上飘起来。
随即,黑无常恶狠狠的看去身后的位置,“他让我放水,对你却说放开手脚的打……估计还记着我上次赢他贡品的事。”
弄清始末后,陈鸢有些哭笑不得,原来谢七爷借这事捉弄范八爷,让自己当了打手。
“八爷,得罪了。”
范无救摆了下手:“无妨,你不知事情,怪不得你。”说完,拖着铁链叮叮当当的冲去那边雾里,看那气势,估计是要去找白无常麻烦了。
“下一个会是谁?金银二将?”
陈鸢正盘算对方谁先来,会比斗什么时,沉重的脚步声,和甲胃碰撞摩擦的声响已经从雾里传来,就见金枷、银锁二神,一红一蓝分站左右,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直勾勾看着陈鸢。
陈鸢也直勾勾的盯着他俩,过的好一阵,正要说话,那边的金枷先开了口。
“比拳脚、法术!”
短促的声音后面,银锁紧接说道:“你都打不过!”
陈鸢深以为然,真打的话,别所这两位,估摸黑白无常都够陈鸢喝上一壶,随即拱起手:“枷爷锁爷想如何比试?”
那边像是宕机了,一红一蓝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站着。
他们不说话,陈鸢也不好说,也跟着在那一动不动,与他俩对视。
这到底什么意思?
比什么倒是说啊?
总不至于这么站着吧……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陈鸢饶是修为在身,可站在那一动不动,也觉得颇为心烦气躁,本想拱起手询问时,忽然一动不动的金银二神开口了。
金枷:“你过关了。”
银锁:“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