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执玉眼眸狠狠一颤,俊美的脸庞上绽着温柔的笑容,嚷道。
“无端端的怎么说起气运了?我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你哦,再说了这种东西哪是说拿走就拿走的,妹妹,你是不是算错了什么?”
说着。
眼神却有意无意地闪躲,不去和江照莹对视。
江照莹定定的站着,眼里染着无数的悲伤,这么多年,哥哥是什么样的人,她会不知道?
一心虚就笑得跟花猫一样,眼睛东看西看,然后说话语无伦次。
走上前。
江照莹仰头看着哥哥白皙的脸庞。
江执玉笑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眉眼里依然是对自家妹妹的宠溺。
这模样让江照莹心口狠狠刺痛,眼睛里有泪溢出。
江执玉每回看到妹妹这隐忍的模样,便心疼不已,急忙从怀里拿了一颗她爱吃的糖塞进江照莹手心哄道。
“干什么一副要哭的模样,母亲在这儿看着呢,高兴一些,不然母亲一定认为我欺负了你,她走的时候,让我一定要好好疼你爱你,我一直都在做的,只是做得不好,让你受了好多的委屈。”
“江执玉,你不肯说实话是吗?”
江照莹哽咽,拿出测卦捏在手心,长指结印,便要开始测算。
江执玉一慌。
他虽然不会这些,但耳濡目染,自然也懂得很多。
天道长恒。
与人测算切不可过分,一旦泄露不该泄露的东西,那是要受天谴的。
白着脸,他急忙拦住妹妹。
江照莹扬起眼眸,冷冷的,高声质问。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有时候犯混账,亲近继母,亲近两个妹妹,她一直都讨厌哥哥,甚至怪他!
心底深处。
她也希望哥哥能有一个好名声,有学识能出人头地,能像江氏其他人一样在大邺国立足。
她甚至恨上了江执玉,想要远离他。
可是他呢?
他似乎好多年如一日,把自己捧在手心里,看到一样好物件,会想她喜不喜欢,送给她会不会高兴。
总是挖空心思去寻各种各样的宝物,他觉得天下至宝都该是自己妹妹的。
甚至。
把自己的气运都那么轻易地送了出去。
每个人。
生来就都有自己的定数,这种东西寻常人是动不了的,但这世间总有各种奇人异士,总有各种手段。
这一刻的难受她说不出来,但却恨极了自己!
她宁愿哥哥真的是个浑蛋,也不愿意哥哥这样为自己付出。
真相在眼前绽放的那一刹那,她震撼,内疚,她太伤心了。
“妹妹。”
江执玉眼眶红了。
妹妹这副样子让他吓坏了,好似世间所有的悲伤都涌进她的身体,将她击得无法遍体鳞伤。
慌乱间。
他奔上前,俯身将颤抖不止,脸色发白的江照莹搂进了怀里。
“我不后悔啊,你内疚什么呢,只要能让你好,让你高兴,我什么都愿意做的啊。”
他一直不提这件事情,就是怕她是今日的模样。
“你别觉得难过,你应该高兴,哥哥这般无用,但到底还是发挥了一些作用是不是?再说了,我的气运只有那么多,就算是给你,也起不到太多的作用的。”
他这般的云淡风轻,可江照莹知道在失去气运的很长一段时间,他应该事事受阻,样样不顺。
又哪里说得上好呢!
远处。
大片大片的绿叶哗啦啦地响着,风似巨浪一般从远处推了过来,墓前的烛火摇曳,燃烧的纸钱一下子旋转起来。
江照莹推开江执玉。
转身。
走到石桌前缓缓坐下,江执玉上前两步,站在她的身后,红眼看着她单瘦孤独的背影。
她看着远处的风景,他看着她!
伤心在这时连成了串,江执玉擦了一下脸庞,轻轻摸着她的头。
“那年你的气运被偷走,病得格外凶险,眼看就要出事,所以我把自己的气运给了你,你这才慢慢好起来。”
长睫狠狠一颤。
她想起来了。
是文家被抄家的那一年,她虽然很小,但她清楚地知道文家的人全都死了。
搬家之后。
有一个晚上,她突然间觉得心口发闷,窒息难受,接着就生了病。
想来。
是有人摆了阵,偷了她的气运。
“哥哥,你知道是谁偷了我的气运吗?”
江执玉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叹了一口气摇头。
“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