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萤回到家中只看到了陆耀东,她刚想去打招呼时却想起来陆耀东的心情不好。
于是没有上前打扰。
没想到他这种状态持续了好几天,常常盯着家里的一处房间失神,除了工作就是坐在客厅发呆,而陆晨也没有往日向往常一样和他的那些朋友出去玩乐。
偶尔眼神中透露着一股子悲伤的气息。
陆晚萤有些好奇地问家中的老人陈姨。
陈阿姨在陆家工作了十几年了,自然对家中的事都一清二楚。
她向陆晚萤讲了一件往事,原来就在十年前,陆晨的妈妈林颜因为难产去世了。
陆晚萤倒是第一次听说,于是问她:“难产?”
陈阿姨叹了口气说:“夫人生下陆晨没几年就又怀孕了,孩子六个月的时候,她想着以后行动不方便,就想回一趟娘家,可先生那个时候刚刚晋升为副厂长,手头的事太多,所以就没顾得上她。
夫人是个十分温柔体贴善良的人,她知道先生忙,就联系她的妹妹过来接她。
去娘家的路上一头牛发了狂,正好撞到了夫人身上,夫人当即就大出血没到医院就去世了,那个孩子也没保住,医生说孩子已经成形了,是个女儿。
先生知道消息时,悲痛欲绝,认为是自己害了夫人,那几天都不吃不喝,如果不是陆晨还小需要人照顾,他当真就要和夫人一块去了。
而两天后就是她的忌日,这些年陆先生每到了这几天后就心情不好。有时候坐在夫人生前住的房间里一呆就是一天。”
陆晚萤没想到陆耀东竟然还有这样一段悲伤的往事,也不由得跟着感叹造化弄人,听到陈阿姨只说林颜受伤,于是问:“那她妹妹呢?也受伤了吗?”
陈阿姨说:“夫人的妹妹倒是没什么事,只是有些轻微的伤,不过她也十分愧疚没能保护好夫人,当时她怕先生再娶对陆晨不好,还提出要嫁给先生好好对待陆晨呢。”
陆晚萤看到如今孤身一人的陆耀东就猜测:“父亲没有答应吗?”
陈阿姨叹了口气:“是啊,不管是谁来劝说,先生都坚持此生只有一个妻子,因此拒绝了夫人的妹妹林婉。
那也是个可怜人。
她是有过一任丈夫的,可她丈夫每天酗酒赌博,她实在受不了所以提出离婚了,但她丈夫坚持不同意,还动不动地威胁林婉敢离婚就弄死她,要不是有一年她丈夫喝酒喝得太多,第二天醒不过来了,她如今还在受苦呢。
本想着和先生搭伙过日子,谁知先生不同意,她这么多年也没结婚,就在隔壁的镇上做些小买卖,偶尔来看看陆晨。”
陆晚萤跟着点了点头,确实自己的姐姐出事,当妹妹的肯定会难过的。
说完后陈阿姨想起什么提醒陆晚萤:“夫人在世时的所有珍爱的物件都放在那个房间里,你可千万当心不要进去,不然先生肯定是会生气的。”
陆晚萤点了点头。十分感激陈阿姨的提醒。
她提出要帮陈阿姨收拾饭菜,却被她赶了出来:“不用,你们年轻人玩心大,别跟我老婆子在这里浪费时间。”
说完就将她推了出去,陆晚萤见状只好作罢。
她左右也无事,算算时间寄卖的衣服也该卖完了。
于是打算把这几天做的带过去。
她想起上次白落英说他爱吃城西的爆米花,于是特意跑到城西买了一些,随后才过去。
白落英今天一大早就被他妈林舒然提溜着耳朵扔在了广场里,说让他好好学习经营管理。
忙碌了半天的白落英看到陆晚萤来了几乎要哭出声来,见到她手上还拿着自己最爱的爆米花感动得稀里哗啦。
上前就是一个熊抱:“晚萤还是你对我最好了,你是不知道这几天我遭受虐待了。”
陆晚萤无奈地把他拉开说:“谁虐待你了?”
白落英急忙将这几天的遭遇讲了出来:“就在一个星期前,我妈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回来就告诉我说要给我进行魔鬼训练,我稍微偷个懒。她就拿鸡毛掸子抽我,我爸那个软脚虾愣是不敢吭声。
你看她给我打的。”
说着他把袖子把手拉开,洁白的胳膊上有几道轻微的红痕。
陆晚萤看出白落英的妈妈没有下狠手,于是说:“你要是在晚点让我看,这伤口都愈合了。”
白落英听到和他关系最好的陆晚萤这会竟然这样说,顿时心塞:“晚萤,你不爱我了,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说着他双手摆成一个心形,随后“砰”的一声说了一句:“我心碎的声音。”
说完他一米八的大个子缓缓蹲了下去。
陆晚萤见他情绪低落安慰他:“你妈肯定是为了你好,只是方式有些不对,好好跟她谈谈可能就好了。”
白落英听到这里点了点头,然后伸出手说:“拉我一把,蹲得太久腿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