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丝缓缓转过身。
许闻歌和她目光对视,看着这身打扮的傅青丝,再看看病房内的人,终于明白了什么。
她目光深深望着聂廷深。
这个时候,傅青丝不着痕迹往前走了一步,阻断了许闻歌和聂廷深的目光对视,并且温和有礼道:“许小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许闻歌别过头,对着一旁的沈砚池说,“东西呢。”
“在我办公室,傅小姐,恭喜你出院,那我先走了。”沈砚池和傅青丝道别,将笔将白大褂上一插,便往外走去。
许闻歌冲着傅青丝扯了下嘴角,也转身离开。
他们一走,傅青丝便转过身,看着聂廷深。
但是她发现聂廷深却望着门口消失的方向出神。
“廷深——”傅青丝低喊了一声。
聂廷深回过神,对她说:“走吧,我送你出去。”
许闻歌跟着沈砚池回到他的办公室,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同时也一言不发。
沈砚池打开办公室的柜子,从里面取出一个包裹来,递给许闻歌。
结果许闻歌压根没有伸手接,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闻歌——”
“你今天是故意叫我来的是不是。”
沈砚池和
许闻歌几乎异口同声道。
沈砚池耸了耸肩,一脸的不置可否:“我就是叫你来拿点吃的。”
许闻歌眯着眼说:“所以你和聂廷深这段时间瞒着我们所有人在医院给傅青丝治疗,她得了什么病。”
“脑瘤。”
“脑瘤?良性还是恶性啊。”
“发现得早,治疗还算及时,术后恢复不错,之后需要定期复查。”
“那这么说已经康复了?”
“目前来说是的。”
“那会复发吗?”
“闻歌,我是医生,不是神仙,这个问题,我可回答不了你。”
许闻歌也意识到自己问的这个问题欠妥,抱歉笑了一下:“那好吧,我能不能再问一个问题。”
沈砚池嗯了一声:“问吧。”
“傅青丝是什么时候生病的?”
“是过年去北京的时候确诊的。”
“所以当初聂廷深陪傅青丝去北京不是去玩的,而是陪她去做检查的?”
之前一些没有想通的细枝末节,都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清晰起来。
比如去北京那一次。
比如情人节那天晚上。
那时候的傅青丝其实已经确诊了脑瘤,马上要住院治疗,所以或许她只是因为害怕,在寻求一些安慰?
是这样没
错吧?
许闻歌抱着盒子,低头走路,想的出神,被人挡住了去路,她也没有抬头,而是绕到了一边,继续回想之前的事情。
还有之前傅青丝和聂廷深在生煎包店的那一次,是不是也是因为傅青丝心情不好,所以一起出去吃个早饭?
她走到一边,结果对方也走到了一边,她重新走到另一边,对方也跟着走到另一边。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许闻歌回过神,皱眉说道,一抬头,发现面前站着的,是穿着白大褂的聂廷深。
他的身边没有傅青丝,是已经走了?
说实话,这个时候许闻歌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他呢。
就算之前那些事情都是误会,但是他没有长嘴吗?不知道解释吗?
如果他真的哪怕有那么一丝在意她,看到她生气,也知道要哄哄他吧。
但他什么都没说,就任由她这么误会,白白生了这么久的气,所以只能说,其实他压根不在乎他吧?
许闻歌抿了抿唇,别开头,抱着盒子径直往前走去。
聂廷深跟上她的步子,对她说:“我帮你拿吧。”
“不必了,聂医生,上班时间,还是不要擅离职守的好,我自己可以拿。”
许闻
歌踩着高跟鞋,加快了步子,朝电梯走去。
“闻歌——”
聂廷深挡在许闻歌面前,刚要说话,一个小护士急匆匆照过来,着急忙慌喊道:“聂医生,不好了,三床病人大出血,您快过去看看。”
聂廷深面色一凛。
许闻歌闻言:“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聂廷深转身朝病房走去。
许闻歌看着他快步离开的背影,怨怼的抿了抿唇,然后进了电梯。
许闻歌回头去找棠宁。
容嫂替她开的门,棠宁正好午睡起来,看着一脸垂头丧气的许闻歌,关心道:“怎么了,这么无精打采的,出什么事了。”
许闻歌将盒子往桌子上一放,然后往沙发上一靠,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