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城摸摸棠宁头:“想不通就别想了,是狐狸总有露出狐狸尾巴的时候。”
“知道了,你快去洗澡吧,都这么晚了,我给闻歌打个电话。”
“嗯。”
陆司城进了洗手间之后,棠宁就拿出笔记本,快速和纪禾取得了联系。
这是第一次,棠宁并不是给纪禾留言,而是直接在线上和他交流。
“姐姐?真的是你吗?”当纪禾看到棠宁的信息时,激动的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是我,纪禾,你怎么样,伤好些了吗?”
“好多了好多了,姐姐,你在哪儿,怎么样,你有没有事?我说话不太利索,其他都好,你呢,有没有后遗症啊。”
“没有。”
棠宁对纪禾说,“我很好,比你想的还要好。”
“那就好。姐姐,你现在找我,是不是已经安全了,我们可以见面了?”纪禾满心期待,“你都不知道,我在这儿呆的快无聊死了,我现在就想出去找你。”
“不行,纪禾,等时机成熟了,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我现在有点事情想问你。”
“什么事情啊,姐姐。”
棠宁问纪禾:“如果让你再见到无影的神秘人,你还能认出来吗?”
纪禾敏
锐的发问:“姐姐,你见到无影的人了?那你现在有没有危险?”
“我是问你,如果再让你见到,你能认出来吗?”
无影的人向来神秘,尤其是首脑级别的人物,其实棠宁都没有见过他们的真面目,但是纪禾曾经偶然间见过。
并且是阴差阳错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
纪禾想了想说:“你是想要他们的画像吗,我可以试着画出来。”
“好,辛苦你了。画出来之后先给我看看。”
“嗯。”
“那我先下了。”
棠宁合上笔记本之后,便给许闻歌去了个电话。
此时的许闻歌正躺在医院病床上。
赵素素要留下来陪她,但被许闻歌拒绝了。
她现在只想一个人安静呆着,因为一个人的时候,她就不用伪装,不用隐藏自己的情绪,做自己就好。
前几天出事的时候,她一切看起来都寻常无事,确实就像是人经历过大悲之后,根本来不及反应,而这几天,随着时间的流逝,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几乎无时无刻不被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包围。
尤其是看着手机里她和聂廷深过年时候拍的那个婚纱照,每看一次,就心痛一次。
现在,她真的痛
的快要无法呼吸了。
只有在这种夜深人静独自一人的时候,她才敢放任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棠宁的电话打来的时候,许闻歌哭的有点儿上气不接下气。
她没敢接电话,怕棠宁担心,所以把电话给挂了,然后给棠宁发了信息过去,说:宁宁,我有点累,我先睡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说完,她关了机,屈着膝盖蜷缩在病床的床围,任由眼泪肆意流。
结果半小时左右,病房门就被推开了,许闻歌闻声抬头,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到了气喘吁吁站在门口的棠宁。
“宁宁,你怎么来了?”
棠宁看着蜷缩在床上泪流满面的许闻歌,并没有开灯,而是快速走到她身边,抽了纸巾擦着她脸上的泪说:“我给你打电话,你关机了,你不是要急死我吗?”
“对不起,我就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好好,没事就好,说什么对不起啊。”
看着许闻歌哭出来,棠宁心里的担忧反而落下来了,她抱着许闻歌,轻拍她的背安慰道,“没事的,你还有我呢,想哭就痛快的哭,别憋着。”
“呜呜……”许闻歌抱着棠宁,终于放声哭了出来。
病房门
外,隐蔽的角落里,一抹颀长身影无声站立在那儿,听着病房里面许闻歌传来的痛哭声,他的拳头也慢慢攥紧了。
竭力克制住了自己,他才没有现身。
其实棠宁来之前,他就站在这儿了。
只差一点,听着许闻歌的呜咽声,只差一点,如果不是棠宁来了,聂廷深就忍不住要冲进病房去了。
许闻歌如此痛苦,他心里又何尝好过。
陆司城送棠宁过来的,此时,陆司城静静出现在聂廷深面前。
聂廷深见自己无处可藏,只好对着陆司城苦笑了一声。
棠宁在病房陪着许闻歌。
今夜肯定是不回去了。
陆司城便和聂廷深一起往外走去。
医院不远处就有酒吧。
聂廷深说:“去喝一杯吧。”
陆司城陪着聂廷深到了酒吧。
聂廷深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