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盛舒禾应了一声。
然后余光中,就看到弟弟仰头一边走,一边嗷嗷的哭。
“你哭什么?”盛舒禾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你还能跟着母亲走,我和哥哥才是真的一无所有了,我都没哭……”
出了墓园。
来的人各自四散而去。
就连张曼妮的家人,也没多余给盛舒禾和盛今禾多余的眼神和多余的话。
不为别的。
葬礼结束后,张曼妮的家人才知道,张曼妮除却留了
一点基金给他们之外,所有的遗产都给了盛裕诤的三个来路不明得小野种。
烟雾朦胧的墓园门口。
盛舒禾一身黑衣,戴着黑色的小礼帽,一手撑着山伞,一手牵着弟弟。
很快,就会有车来接走今禾了。
她这么想着。
就看到不远处一辆车掉了个头,缓缓朝着她这边驶过来。
盛舒禾忽然很想哭,也有些恐慌和不舍。
她想了想,蹲下来,抱住了盛今禾。
盛今禾以下忘了哭。
“去到那边,你别那么好脾气,谁欺负你了,你就找朱妍和你外公告状!”盛今禾的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眶滚落,“那边的人不喜欢我和嘉禾,你不要提我们,更不可以
吵着要找我们,万一被嫌弃了,你就惨了!”
这话听起来。
就像是以后再也不见了似的。
今禾立马抱住盛舒禾哇哇大哭起来。
“小笨蛋,好好长大。”盛舒禾说完,用力抱紧盛今禾,“等长大了,再来找姐姐和哥哥。”
车子在两人身边停下。
盛舒禾松开他。
车门打开的时候,她把人抱起来,就塞进了车里。
然后不顾盛今禾声嘶力竭的喊姐姐。
直接跑向在前面等她的车。
朱妍坐在车里,看着盛舒禾清瘦的背影,眼底的神色复杂。
今禾哭得实在伤心。
扒着窗户一直喊舒禾。
可前面的车,没有停留,盛舒禾上车后就开走了。
盛舒禾上了车。
抹了抹脸上的泪水。
管家担忧的望向她:“舒禾小姐,其实你们的母亲是个心肠软的人,你们都还没成年,可以要求和她一起生活的。”
“不用。”盛舒禾又抹了一把眼泪。
昨晚嘉禾醒过来的时候说了。
“或许,远离母亲,是我们现在唯一能为她做的事了。”
盛舒禾就奇了怪了。
眼泪为什么怎么擦都擦不完。
她看向车窗外。
昨天她送今禾回去的时候。
刚好遇
到母亲和朱妍回去,她们挽着彼此的胳膊,靠得那样近。
母亲脸上的笑容,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温柔。
爱与不爱,太显而易见了。
盛舒禾长长的抽泣一声。
她想。
她又不差,总会有人那样爱她!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大堵车。
今禾哭累了,就在朱妍怀里睡了过去。
睡着了都还在抽泣。
“陆续经历这么多变故和离别,可怜死了。”洛晓看着哭红了鼻头的今禾,“乔姐说,她们兄妹买了下周三的机票离港。”
“盛嘉禾的伤不是还在恢复么?”朱妍蹙眉。
“说是问过了医生,小心一些,没什么大碍。”洛晓回答。
朱妍沉默一瞬。
“现在这样的风口浪尖,她们离开港城也好。”
“乔姐也这样说。”洛晓长长的叹息一口气,“真就是那个疯子太疯了,造就了多少人一生的不幸啊?”
就因为他的自私。
事件中的所有人,这一生都难以圆满,都充满各种遗憾。
朱妍轻拍着今禾的后背。
“媒体那边都打点好了么?”她问。
“嗯,葬礼的照片,如果有拍到他们兄妹的,都必须打码处理。也不会有媒体特意报道他们兄妹的存在。”
洛晓停顿一下,“不过,现在的自媒体时代,能堵住媒体的嘴,其他的……”
“只要不上热搜,热度不进一步扩大化就好。”
盛裕诤现在这个在风口浪尖。
和他相关的芝麻大点的小事儿,都能在热搜上爆掉。
如果
有人要拿私生子的事情说事,深扒起来,对盛嘉禾和盛舒禾很不好。
“对了,池旷是今晚的航班回帝都吧?”朱妍问。
“哎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