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男人。
也是盛裕诤案中,盛裕诤供述出来的当事人之一。
严格说来,是当事人的儿子。
不过,事情往后发展必然是牵连到整个家族的。
“沈谙,你想怎么样,我来找你就是想把这件事平稳的解决过去,对你对我们都好,真到了鱼死网破的时候,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等咱们两败俱伤的时候,你的政敌就会出来坐收渔翁之利,你是个聪明人,不会想不到这些的。”男人沉声道,“反正你已经动了秦如酒,郑强那个人你是了解的,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咱们联盟,不但能让你立一个大功,我们还能助你对付郑强!”
男人的眼下堆积着厚厚的黑眼圈。
一看就是长时间睡眠不好导致的。
从知道沈谙拿到了,他们和盛裕诤合伙干非法事儿的证据之后,他全家都没睡过一个好觉。
尤其是在看到沈谙对秦如酒下手之后。
“的确是这样的道理。”沈谙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哥,老实说这件事对我来说,的确也是个烫手山芋……”
“对啊,既然是烫手山芋,那就赶忙结案甩出去好了,双赢的事情你何必不干?以后还能多我们三
家人的助力,你干什么不一帆风顺?”
“怕就怕,我只抓秦如酒帮你们掩盖过去,等你们缓过劲儿来了,记恨我查这件事,又要在暗地里害我。”沈谙语气幽幽,透着十足十的担心。
男人脸上的横肉抖了一下。
你说巧不巧?
昨儿个晚上,他亲爹还真就是这样说的。
“那怎么会?是盛裕诤不仗义把我们供了出来,我们要记恨也是记恨他!”男人扯着嘴角憨厚一笑,“你帮我们,我们怎么会记恨呢?”
“我这里倒是有一个于你们、于我都很好的方案。”沈谙想了想,随后看向男人,十分认真的说道,“首先,秦如酒那边追回的赃款,根本不足以涵盖盛裕诤交代出来的数额,我可以把你们摘出来,但该追的钱你们得配合我补过来。”
男人脸色变了变。
还没等他开口。
沈谙继续说:“这第二嘛,为了维护我将来的利益,我需要你们三家分别出一份保证书,保证之后不会卸磨杀驴。”
男人耷拉下的眼皮下面,掠过一抹讥讽。
保证书?
到底是谁在外面说,沈谙牛逼成什么样了。
居然在这种时候,还提这种小学生都不玩
的玩意儿。
“钱的事情,我需要回去和家里人,以及另外两家的叔伯商议,不能立刻给你答复,不过保证书的事儿是没问题的!”
沈谙点头:“今日内给我答复,到了明天这案子就该继续往下走程序了。”
沈谙说话始终温和儒雅。
却让男人恨得咬压根。
很快,男人就灰头土脸的走了。
助理推门进来,给沈谙换了一盅新茶:“您真的要放过他们?”
沈谙好几天没合眼了。
疲惫的靠在沙发靠背上,摘下眼镜捏着眼角:“他们树大根深,盘根错节,我要一网打尽必定大上元气。”
助理没说话。
目前的现状的确是这样的。
大概是为了警示沈谙,年前最后几个工作日,沈谙推动的一个生物工程项目,受到了多方的阻碍。
这些多方,就是眼下还没被抓的这三家的结盟。
“所以,咱们得逐个击破。”沈谙语气冷飕飕的。
助理立刻了然了。
至于那个什么保证书……
不过就是误导敌人,让他们觉得沈谙也就是听起来厉害,真到了关键时刻,没魄力就是没魄力。
不出沈谙所料。
那三家人,虽然听了沈谙说
要他们退赃后,纷纷骂骂咧咧。
但还是赶在日落之前,纷纷咬着后槽牙答应了沈谙的条件。
朱妍进组的第三天。
司徒正给朱妍打了一通电话。
神通广大的司徒正,在这几家人交钱给沈谙的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
“这个沈谙,我以为是个公正的!”司徒正似乎对此并不满意。
当天珍珠去见盛裕诤的时候,司徒正并不知情。
后来得知之后,狠狠地生了一顿气。
现在又知道,沈谙用自己珍珠去换的证据,只抓了一个无足轻重的私生女。
心里别提多气了。
朱妍听完,想了想:“老爷子,沈谙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咱们再耐心的等等之后吧,我倒是觉得,沈谙怕打的先怀柔政策把赃款要回来,这毕竟是一笔天文数字的巨款。等钱到手之后,对方的戒备心也降低了,他再逐个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