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樘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这几张手帕大小方方正正的白纸,拿在手里试了试,感觉很细腻又很柔软,在拉一拉,还有点弹性,听说还能和棉布一样吸水,没有想到皇后竟然真的让人做出了这种神奇的纸巾。
看着朱祐樘有几分不可置信的神奇,素娥有些得意的笑了笑,“万岁爷觉得怎么样,可还能用?”
“完全可以用,”朱祐樘点点头,这纸巾细腻之处比锦布还好,而且这种东西用完就扔却也不浪费,可是方便多了。造纸虽然也不便宜,但毕竟比金贵的蜀绢便宜多了。用这种纸巾来代替蜀绢,确实节省不少。
“皇后真是有心了。”朱祐樘心里有几分感叹。身为一国的皇后,还要操心这些小事儿,说起来还不是因为内库不丰,国家没钱。外面多少人上书让宫内削减用度,说宫中生活太奢侈,那些人哪里知道宫里的为难之处,况且这些人只知道指手画脚却没有人站出来真正的为皇家出谋划策解决问题,哪里比得上皇后这样直接想出来解决问题的办法。
我家的皇后比你们这些光拿俸禄不办事只知道说风凉话的言官强多了。
这段时间宫外因为她和皇后斋醮求子的事情也闹出来不少的风波,这些风言风语之所以没有传到宫里来,也是朱祐樘特意让人瞒着,就是担心素娥知道了以后心里有压力,如今看皇后为了宫里的事情尽心尽力,他也觉得甚是欣慰。
素娥看朱祐樘的神情确实很满意,这才又笑着说道,“那万岁爷可还记得前段时间说过的话?这纸巾确实等着万岁爷发话,好让宫里的人都用上呢。”
“好,这就吩咐下去,以后如厕的绢布就用这种纸巾代替,还有哪里能用得上的,直接都替换下来。”这样一来,又能省下好几种锦布。
素娥这才满意,不过马上又想起来自己的盘算,小心思转了转,小心翼翼的开口试探,“其实这东西不仅皇宫里面可以用,外面大户人家也可以啊。万岁爷也知道,不说那些公侯伯府平日里过得多是极尽奢侈,就是那些当了几年官或者赚了银子的商户过日子也很讲究排场,这种纸巾又新奇又好用,再听说皇宫内贵人们都在用的东西,传了出去,那些人肯定也是爱用的。”
“皇后的意思是?”朱祐樘有了些猜想,觉得皇后这是觉得纸巾这东西好就想推广出去,又是她想出来的,便琢磨着让更多的人都知道。
没有想到马上就听素娥说道,“我已经让宝钞局的人把造纸的方法保密了,那些人要是想用,那就只能在外面买了,万岁爷您看……”
朱祐樘有了一个极为荒唐的念想,“难道皇后还想做买卖不成?哈哈……”
看着素娥一副被说中心事的样子,他的笑声戛然而止,“难道真的被我说中了?皇后真的想要做生意?还是这种纸巾的买卖!”
素娥有些尴尬,毕竟这不是什么体面的事儿,但仔细一想,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啊!于是又理直气壮起来。顶着朱祐樘不可思议的目光继续说道,“万岁爷,我不过是有这么一个想法,这生意当然不是我去做,只是想想,有什么法子能从中获利。你看,毕竟这种纸巾只有宝钞局的人会造,别人都不会是不是。”
这段时间素娥也早就想好了,皇宫里的人肯定不能做生意,否则定是要被人参了啊,但素娥可以用造纸的独家秘方以及皇家的通天权势从中谋利。
“万岁爷也知道,商人都要交税,但是这税交多少最后都去了哪里却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这时期商业其实很发达,民间不知道有多少商贾巨富。但是朝廷确实没有从这些商人身上收取了多少的税收,倒是肥了这些商人背后的靠山。
素娥看朱祐樘虽然神情略严肃,到也在认真听,便继续说道,“我的意思,便是六局的人出面,去找几个皇商,专门做这纸巾的买卖。我们提供造纸的技术,让他们做这纸巾的买卖,只要他们每年都要从利润中上交一部分作为税收就行。这些钱直接上缴到内库,也算是一个收入。”
这还是素娥从清朝的内务府皇商身上得到的启发。明朝现在就没有皇商这一说。皇后里用的宫里都是各处进上来的贡品以及太监出去的采买。
朱祐樘的眉毛动了动,把素娥的话仔细思索了一遍,竟然有些动心。他不是一个不知人间疾苦的人,小时候也吃过不少苦,做太子的时候被万贵妃压着,在银钱方面有时候也紧缺的很。现在内库的银钱也不多,用皇后的法子可就是每年都会有一大笔银钱的收入,补贴的内库时一方面,最重要的是这钱不是从寻常的百姓身上收上来的。不会增加他们的负担。
就是这名声说出去有些不好听,商人的名声一向是不好,士农工商,商在社会中属于最末流,连种地的农民都瞧不起商户,这皇家要是和商人联系上,恐怕传出去又不知道有多少言官闻风上奏了。
但是……但是朱祐樘可不是一个死板的人,这名声也都是人说出来的,只要想办法让那些人挑不出什么理来不就可以了。
“皇后的想法不错。”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