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完全陌生的季霆川。
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这根本就不是他，只是一场梦而已，没必要当真！”
可真的只是一场梦吗？为什么现在的感受这么真实？
沈念初捂住胸口紧咬下唇，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她连气都喘不上来。
“还不走吗？等我去请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带着一贯的气势，眼底却不见半分对她的情谊。
他是认真的。
即使是这样，她脚下也像是生了钉子似的，就木讷的站在那里盯着他。
“呵。”
冷笑声响起，接踵而至的是他伸过来的手掌。
沈念初下意识的回避：“不要！”
“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我们之间已经没关系了，下次再见面，也只会是敌人！”
“不行，我不同意！不要！”
随着一声惊叫，沈念初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眼前一片漆黑，并不是在国内的办公室，而是在越国的酒店。
刚才也只是做了个噩梦。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心里不断翻涌的慌乱驱逐出去。
梦里发生的那些事实在是太过真实，总让她觉得，那些情景迟早
有一天会变成现实。
等缓过神来，她额间早已虚汗连连，甚至连后背都被冷汗打湿。
沈念初翻身下床简单洗漱了一番后，又重新坐回床上。
她没有开灯，而是静静的任由自己被黑暗包裹。
房间里安静得只听得到均匀的呼吸声。
等再次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意识回笼，沈念初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绪有些低落。
她看了眼时间，斟酌片刻后给季霆川打了个电话。
其实也没什么要说的，但此时此刻她就是特别想要听听他的声音，以此来平复心里莫名的慌乱。
可电话打过去很久都没有接通，直到系统自动挂断，她才缓缓将手机放下来。
思索片刻，她点开他的对话框，给他简单说了下国外的情况。
知道季霆川现在肯定有事情忙没看手机，所以才没回消息。
沈念初也没特地去等，信息发出去后，她就翻身下床洗漱打算去公司了。
她到公司之后，也只需要坐在办公室里，偶尔给出一些基础的建议。
至于具体的事宜，则是全都交给杜倡去办。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沈念初下意识的应了声，有人推门而入。
刚开始她还以为是杜倡
又有事情找，直到头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好久不见，原来我上次看到的真的是你。”
她有些错愕的抬头，却正好对上了傅亭远笑容灿烂的眸子。
片刻后，沈念初反应过来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示意他坐，接着又起身给他倒了杯茶。
“只是偶然间看到了而已，没想到你居然会到这里来面试。”
“我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家公司的负责人。”
傅亭远笑容灿烂，说出来的话却意有所指。
她心里自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却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就跟当初我并不知道你是傅家的人一样。”
闻言，他眼底的戒备果然消散了不少。
“而且我想你是搞错了，这家公司的负责人是杜倡，我也顶多是在里面有些股份，混日子罢了。”
“原来如此。”傅亭远了然，眼底最后一抹戒备消失不见，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开了句玩笑，“还好，刚才我进来的时候还打算喊你沈总呢。”
“千万别。”
沈念初在脑海里脑补了他喊自己沈总的样子，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
“怎么说咱们也算是朋友了，你以后不要这么客气，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那我就
不客气了！”
他看了一眼时间，猛地起身：“啧，光顾着跟你聊天忘记时候了。”
“我特地过来只是想跟你打声招呼，现在我刚入职，不能摸鱼摸的太明显，我先回去了。”
她点头：“有什么事可以来问我。”
人走后，沈念初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收拾好摆放整齐，又回到办公桌前翻阅文件。
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有些累了，揉了揉太阳穴躺在椅子上打算闭眼小憩一会。
手机骤然响起，清脆的来电铃声响彻整个办公室。
她几乎一眼就看见了来电人的名字，是季霆川打来的电话。
“喂？”
“嗯，你上午给我打电话我有个客户要接待没时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