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月坚持不住了,她想给自己保留一点自尊。
“薛总,公司有点事情,我先回去了。”
“好。” 薛慕臣头都没有回的答道。
现在他的眼里就只有白月光了吧,江之月心中苦楚万分,转身出了门。
到楼下时,她想起自己的行李还在薛慕臣的车上。
夜深了,清冷的月光带着阵阵寒意。
江之月在车旁的马路沿蹲下,双手环抱着自己,缩的很小很小。
她不知道要等多久。
一小时?两小时?还是一整夜?
她低头怔怔的看着地面,风吹得发丝在眼前杂乱地飞舞。
“之月,我们走吧。”
一回头,是薛慕臣站在身后。
“你们说完了?”江之月有些意外。
“嗯。” 薛慕臣俯下身,把她抱起来,双臂紧紧将她环住。
他的胸膛宽厚结实,潮热的鼻息扑在江之月白皙的脖颈上。
“委屈你了,对不起。”
“薛先生,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她一把推开薛慕臣,拉开车门坐进副驾。
薛慕臣一怔,“薛先生”的称呼让他感到陌生。
事已至此,只能慢慢习惯吧。
“很晚了,回中大龙湾吧。这周我出差,明天一早就走。”
江之月想了下点点头说道:“我会争取在你回来前找到工作,然后就搬出去。”
车子缓缓向医院外驶去。
楼上,周雪琴躲在窗边俯瞰着,冷笑一声:“看起来,慕臣对这个江之月的感情还是挺深的。”
朱瑶瑶皱起眉头,“他俩不会离不了吧?”
“呵呵。”周雪琴嘴角上扬,“放心吧。你只要听妈的安排,保证让薛慕臣回到你身边。”
朱瑶瑶叹了口气,还是一脸忧愁。
周雪琴坐到床边,戳了下她的脸蛋:“如果三年前他母亲病重的时候你答应嫁给他,还至于现在这么难受?”
朱瑶瑶嗔道:“那时候还想趁年轻多玩几年。再说,要不是三年前姓江的命大- -”
“嘘!”周雪琴一把捂住她的嘴,警惕的扫了眼周围,“你给我说话小心点!”
朱瑶瑶缩着脖子吐了下舌头。
回到中大龙湾已经凌晨2点了,江之月又累又困,抓紧洗漱完,躺进被窝。
薛慕臣洗漱完,走进来坐到床边,开始脱衣服。
“你干什么?”江之月拉起被子遮住上身,坐起来瞪着眼。
“睡觉啊,怎么了。”薛慕臣愣愣的说。
“薛先生,请你去客房睡。”江之月抬手指向外面。
“之月,咱还没正式离婚呢。”
“出去!”她斩钉截铁的说道。
薛慕臣无奈的叹了口气,悻悻走出主卧。
过了一会,他又抱着被子走了进来,“之月,我这人认床,外面的床睡不着。”
“好。你睡这,我去客房睡。”江之月抱起被子。
“别,你不在旁边我也睡不好。。”他耷拉着脑袋说道。
“你到底是认床还是认人?” 江之月好气又好笑。
在外人面前盛气凌人的霸总,在她面前却总带着孩子气。
“都认。。”薛慕臣小声说道,“明天出差,要赶快休息了,就让我睡这里吧。。”
江之月犹豫了下,心一软,“好吧。盖你自己的被子。”
灯熄了,她很快坠入梦乡。
薛慕臣静静地侧躺着,注视着江之月沉睡的脸庞,如同天使般纯洁无瑕。
他伸出胳膊想抱她,又害怕会惊醒她,犹豫了下,轻轻握住江之月的手。
那温暖而柔软的触感,将他慢慢融化。
早上江之月醒来,发现薛慕臣已经走了。
餐厅桌上放着一杯牛奶、几片吐司、一盘水果沙拉和一张字条。
拿起字条,是薛慕臣的字迹,“做了三年早餐,你辛苦了。今天换我来做早餐吧。”
她微微笑了下,记忆中这是薛大少爷第一次下厨。
吃过早饭,江之月开始写求职简历。
简历很快就写完了,一页纸都没有写满。
她刚毕业就嫁进薛家,工作经历都是空白的,简历上唯一拿得出手的是毕业那年获得的“青梅奖”。
“青梅奖”是全国大学生戏曲大赛的最高奖,又称小“梅花奖”。
获奖的学生基本很快会被国家大戏院、国家戏曲研究院等顶尖单位挖走,恐怕只有她选择成为一名全职家庭主妇。
“碰碰运气吧。”江之月叹了口气。
下午两点,江之月到“秦艺社”面试,这一眼望去,门口长长的队伍蜿蜒到道路尽头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