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可靠吗?”朱仁孝又慎重的问了一遍。
下一刻,那太监自袖子里掏出一枚玉佩递给了朱仁孝。
朱仁孝在看到东西之后,脸色立马便得慎重起来。
随后便听他开口道,0
“朱珠,你跟朕坐一辆马车。”
听到他这话,左正一突然皱了皱眉。
刚刚朱仁孝明明都已经起了疑心,怎么好好的态度又变了。
“国师,会不会是胤儿那边出事了?”冯小怜凑到左正一身边问道。
“不会,他在密室里,没人会发现,送饭的人都是蒙着眼睛进去的。”
左正一凑在冯小怜耳边小声道。
“那陛下?”冯小怜心里依旧有种说不出来的担忧。
“别自乱阵脚。”
“兴许是其他什么事。”
“长公主应该不知道安西侯底下有东西,这些时日那里一直有人进进出出。”
左正一安慰她道。
而另一边,朱珠却是跟着朱仁孝一道出了大殿。
“咱们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一起走走了?”
看着周遭的人和物件,朱仁孝一脸唏嘘。
“皇兄这是想起了什么?”朱珠拢着袖子浅笑道。
“是啊,当年朕被鲁王陷害,差点死在边关,是皇妹跑死了两匹战马,从死人堆里把朕刨出来的。”
“这件事,朕一直藏在心里没忘。”
“朕,之所以叫你来是有两件事。”
“第一,你跟朕说实话,安西候府的事,你到底知不知情?”
“你若知情,朕会想办法把这件事推到和啸云身上。”
“但从今往后,你必需被幽禁在公主府。”
“你若知情不报,那朕也保不了你。”
朱仁孝眸光深邃的看着朱珠,语气不徐不缓。
“皇兄,臣妹是真不知情。”
“我一个女人,谋反做什么?”
“难不成,女人还能登基为帝?”
朱珠看着朱仁孝,语气平淡的说道。
听了她这话,朱仁孝点了点头。
有封号的长公主地位等同于亲王。
有自己的照顾,她可以说一辈子吃喝不愁。
而且,就算她要权力,那些臣子也不会真正依附于她。
就像她说的,一个女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登基为帝。
不仅臣子不答应,老百姓也不会答应。
“既然如此,那朕再说第二件事。”
“探子来报,跟着老四跟和啸云去朔州的根本不是胤儿!”
“而是一个替身,这些人身上都有瘟疫!”
“朕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个消息。”
朱仁孝有些愧疚。
“皇兄,你说什么?”朱珠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
“朕,朕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朱仁孝低着头。
“不知道?”朱珠的眼眶立马就红了。
“皇兄,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这些年,你说说看,你还信谁?”
“我,你不信,四哥,你不信,是不是真的要我们都死光了,你才会后悔?”
“朱珠,这件事,真不是朕下的令。”朱仁孝想解释,可突然发现自己不管怎么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朕就算再怀疑你们,用得着拿十万大军的性命做赌注吗?”
“那是谁?”
“左正一还是冯小怜?”
“大概率是左正一。”
听到朱仁孝这话,朱珠哭着哭着突然笑了。
“皇兄,平日里你不是最信任左正一吗?”
“怎么,现在后悔了?”
“人总是会变的!”朱仁孝听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那华妃呢?”
“你不想见了?”
“你的长生呢,你不想要了?”
朱珠笑得一脸嘲弄。
“你现在是什么心情,当年的朕就是什么心情。”
“我知道那种失去挚爱的滋味。”
“可,可我没想到,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骗局。”
一想到福德从怀里掏出的那叠银票,以及欲言欲止的眼神,朱仁孝哪里还能不明白。
福德从他年少起便一直陪着他,甚至给他挡过刀。
当年要不是朱珠在,恐怕福德已经死了。
不过,朱仁孝现在心里除了有失望,有矛盾,还有一股复杂到极点的情绪。
那天他见到华妃觉不是偶然,对方也绝不是什么亡魂。
而是有血有肉的人,至于后来自己为什么不省人事了,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