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心帮你,看你孤儿寡母的可怜,你却想着勾引我的儿子。”曾经总是慈眉善目的张姨如今在听到自己儿子说想娶晚月为妻时,涨红着脸怒目圆睁的指着晚月的鼻子破口大骂了起来。
“真是不要个脸啊。”张姨向来嗓门大,两声吆喝就把街坊邻居统统吆喝了出来,正赶上饭点,家家户户都探出头来看着热闹。
晚月举足无措的抱着稳稳,委屈的泪水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陈斌自小就是个不敢忤逆母亲的,眼睁睁的盯着晚月母子被羞辱,稳稳被吓得在晚月怀里大哭,晚月连连抚摸着稳稳的头,手止不住的在发抖。
街坊四邻的议论声也响了起来。
“我就说吧,这么漂亮个外来女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狐媚子,怎么样,张姐养了条蛇啊。”
晚月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就看着自己的行李被接二连三的从她住的小房间里扔了出来,散落在院子的各处。
她抱着稳稳,蹲又蹲不下,捡又捡不起来。
那一刻,她不再寄希望于任何人,陈斌也好,一言不发的模样真是可笑。
“张姨,我没有勾引过你儿子,也不会勾引任何人,你儿子是你的宝贝,我也曾是我父母的宝贝,只是,我没那么幸运,父母不能像你护着你儿子那般护着我了,东西你不用往外扔,明早天一亮,我就带孩子离开你的视线。”晚月昂着头,将话说得响亮又坦荡,她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妈妈,不哭。”稳稳边哭边将自己的小脸贴着晚月,晚月知道自己必须为了稳稳挺过这一关,无论有多大的委屈,孩子不应该被大人的误会影响。
她抚摸着稳稳的头,“稳稳乖,张姥姥没有生稳稳的气,只是有些误会妈妈了,妈妈和他们说清楚就好了。”
稳稳只有一岁多,却好似听懂了一般,小声的抽噎着。
晚月又走到陈斌面前,“陈先生,可能我表达的有问题,我以为你只是邀请我去你家吃顿家常便饭,没想到你会说想娶我,我有了这个孩子之后从来没有想过嫁人。”
“可是,这个孩子。”陈斌头脑一热竟然想说出稳稳不是晚月亲生孩子这件事。
“不要再说话了,陈先生,彼此都留点体面吧。”晚月猛的厉声打断他,眼神里满是失望。
晚月没有用任何人帮忙,天不亮就带着孩子离开了这个地方。
一年后他再次遇到晚月时,晚月除了有些清瘦,还是温柔的笑颜,她已经看开了对陈斌说,“陈斌,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陈斌眼神躲闪,心里却不胜感激,那天的一幕一幕,自己的懦弱,晚月的泪眼相一块儿压得他喘不上气的石头一般。
她释怀的笑让陈斌受宠若惊,在她身边他又一次贪心了起来,以为自己慢慢的就能让晚月重新信任自己,以为自己按照母亲的要求考上警察就可以让母亲接受晚月。
考上警察后
陈斌以为自己终于能够独立的站在父母面前说出自己对晚月的感情时。
晚月已经为人妇。
知道晚月嫁到a城时,他三天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
“儿子,当初是妈不好,妈不该骗你同意了,羞辱晚月,妈错了,你吃点东西吧,你想去找她你就去,妈再也不拦你了。”张姨哭喊着向着儿子道着歉。她不后悔曾经对晚月的所作所为,只是害怕自己的儿子离开自己。
陈斌想去找晚月,却没有勇气,他每天晚上都能反复的梦到当年,晚月泪眼婆娑的看着他说出的那句,“陈先生,你误会了。”
本以为,当重新站在晚月身边的自己还有机会,却没想到,他又一次错过了。
就这样行尸走肉的活了一段时间,直到一个叫许欢的女人,打来电话告诉陈斌,晚月和江淮桉的婚姻只是缔约的逢场作戏,他再也不想错过了,他要亲自看看晚月过的好不好。
在听到晚月平淡的提起当年的事,那块没日没夜压在陈斌身上的巨石又回来了。
“晚月,我,对不起。”陈斌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心里闷的难受。
晚月的眼神柔和了许多,“我说过了,我们可以当朋友的,你现在对我其实不是爱情是歉意。”她认认真真的分析着,极度的冷静与客观让陈斌心里感觉分外难过。也许,晚月说的是对的。
“我还想在你身边待一段时间,可不可以不要赶我走。”陈斌甚至都顾不上看热闹的蒋灿玩味的眼神,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想知道我到底对你是什么感觉。”
蒋灿其实知道自己也没什么立场去嘲讽陈斌,毕竟在晚月的视角,她甚至还没想起他蒋灿究竟是哪一位呢。
“你也是成年人了,这就随你自己了。”晚月没办法再劝说什么。
往家走的邱齐坐在车里正盯着手机,压根不晓得自己给蒋灿通风报信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突然司机一个急刹,他手机都飞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