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颗心沉了又沉。
没想到他在这个时候,最先顾虑的还是天佑。
“他就这么重要?比你的命还重要?!”
我恶狠狠地扯开楚玥,毫不客气的狠劲,连我自己都感到震惊!
楚玥被我扯得跌坐在地上,估计是怕傅言殇会冲进来,急匆匆地爬起来夺门而出。
“救天佑……秦歌,求求你……”
父亲瞪大眼睛看着我,想想,他唯我独尊了大半辈子,哪试过跟一个私生女说一个‘求’字。
我没说话,事实上,我已经不知道我和父亲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出了病房,我最先去了一趟医生办公室,喊值班医生过去看看我爸后,才迈步走向楚玥所在的病房。
因为隔得很近,我不相信刚才傅言殇没有听到我的喊声。
可他为什么还没过来看看楚玥的真面目?
踏进门口,我一眼就看见傅言殇昏睡在落地窗边。
他的脸色很不好,眉头紧紧地皱着,反复呢喃着两个字:“秦歌……秦歌……”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在乎,鼻子泛酸的同时,望向楚玥。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真的很会扮可怜,短短几秒,她便已经躺回床上,一
副行动不便的虚弱模样。
再看她旁边的孩子,一张小脸惨白得吓人,怕是快没气了。
“言殇,天佑怎么了?”她开始了拙劣的表演,哭着喊道:“言殇,你快醒醒,帮我看看天佑怎么回事!”
我无心观看楚玥自导自演的悲情戏,竖起大拇指对她比了比,连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血肉都可以不要,这份狠心,我比不过,也不屑于去比。
回到房间后不久,我就听到了楚玥撕心裂肺的哭声。
厉靳寒被那哭声吵醒了,睡眼惺忪地吐槽道:“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安生了?以前觉得楚玥还不错,现在……哎,简直作得一言难尽啊。”
我特别平静地说:“她亲手给天佑注射镇定剂,企图用孩子的死勾起傅言殇的怜悯之心。”
“……不可能吧!”厉靳寒摇摇头,“一个母亲,怎么可能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下手。”
看,连厉靳寒下意识里都不相信,更别说是傅言殇了。
厉靳寒见我不说话,似乎也知道我不是在扯谈,连忙问道:“秦歌,你说的是真的?”
“是的。我亲眼看见她去我爸的病房,企图对我爸下手。她并没有受太重的伤
,什么半身不遂也是装的。”
“艹!不行,我要告诉傅言殇,楚玥这是要拆散你和傅言殇的节奏……等等,秦歌,你怎么这么冷静?”厉靳寒盯着我,严肃道:“你不会是想将傅言殇扔给楚玥吧?讲真,你现在平静淡漠得吓人。”
我惨兮兮地笑了一下:“我们说什么也没用,楚玥的孩子活不成了,傅言殇看到的,只会是她的悲恸和伤心。何况这个女人太狠了,我真想看看她后续还有什么招数。”
厉靳寒叹了口气:“可是眼睁睁地看着傅言殇被楚玥欺骗,你忍心?”
“我不知道。”不忍心又能怎样,难道能我面对面的跟傅言殇说,楚玥为了和他重新开始,连她的亲生骨肉都杀?
他会信我吗?
也许,我已经不需要这个男人的信任了。
厉靳寒大概看出了我的疲惫,拍了拍我的肩膀,“反正假的真不了,既然楚玥乐意扮半身不遂,我们就看戏好了。我可不相信她能做到毫无破绽。”
我点点头,厉靳寒说的,其实也是我想的。
别人说得再多,终究不如傅言殇自己看穿楚玥的把戏,来得直接有效。
医生护士查房的时候
,我提了出院。
医生请示过傅言殇之后,见我的情况没什么问题,便同意了,还转达了傅言殇的一句话给我:在家静养一周,不准回公司上班。
我没表态,现在公司这种情况,我怎么可能丢下不管,我要抓紧时间逼死秦柔和沈寒!
出了医院,厉靳寒脚步一顿,“不告诉傅言殇一声我们走了?”
我径直坐进副驾驶座,违心地笑着:“他现在安抚楚玥都安抚不过来,根本没空管我们。”
在办出院手续接近一个小时的过程中,他都没过来看上一眼,想想,他内心的天秤,终究是偏向了楚玥那边,由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
厉靳寒启动车子,“这样也好,要是他知道你陪我去相亲,估计会揍死我。”
“他揍过你?”
“当然。”厉靳寒侧脸看着我,笑道:“每次都是因为我缠着他老婆。上次半夜三更和你去吃烧烤,那家伙就用眼神揍了我无数次。”
我皱了皱眉,没说话。
拿出手机翻了翻,才发现办出院手续的时候,傅言殇发了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