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冷静的不是我,是你。”
在快走到他面前的时候,苏诺谙的脚步顿住,瞳仁深黑,定定的看着他。
“我之前跟你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不可能跟原来一样纠缠你,可欠我的,我总该一点点的讨回来。”
她的声音不算是很重,可莫名的每个字都砸到心脏上。
安余晨的眸子收紧,那种不舒适的感觉更重,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可避免的在流逝,抓也抓不住的那种烦躁感。
手机嗡嗡的震动起来。
安余晨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眉眼缓和了几分在回复。
那熟悉的样子,和当年如出一辙。
是苏烟来消息了。
他的每个小动作,每个习惯,都该死的记得清楚。
越是这种熟悉到极致的回忆,越是不停地提醒着她,曾经都发生过什么。
“苏烟找你?”苏诺谙嗤笑的看着他。
刚回完消息的人抬头,眼底的惊愕难掩,“你怎么知道?”
她怎么知道?
同床共枕了几年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她怀着孩子的时候,还经常看着他在拿着手机眉眼温和的回苏烟的短信。
当初她问,这算是婚内出轨吗?
不算。
不被爱的才是小三,而她不过
就是个有名分的小三。
“以后这里不欢迎你,请便。”
说完,苏诺谙转身要走。
可手臂却被拉住。
“我只想问你,安家丢的东西是不是跟你有关系?”安余晨不知道为什么,异常的烦躁。
手臂被抓的很紧,苏诺谙眸色生冷,把手臂抽出来。
“是。”
这样的回答明显的让他震住,很久才开口,“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的野心到底多大?”
“你应该问,安家的野心有多大,一口吞下苏家,也不怕被噎死。”
这些话,安余晨没法反驳。
虽然很多计划都不是他主张的,可他也从未阻拦,就像是收购的苏诺谙的产业,他也只是愧疚了一会儿,就心安理得的拿到手。
还有想说的话,可他都说不出口了,两个人之间这次才真真正正的隔着鸿沟,似乎除了对立已经没任何的关系,明明是他一直希望的,却心口窒息的厉害。
门被打开。
顾殷走进来,看到屋内的对峙局面,眸色一暗,很快恢复了常态。
“今晚不是要给爷爷过生日吗。”
他的嗓音微凉,放佛不经意的走到他们中间,恰好挡住了安余晨,看着她说道。
这样的声
音,才让她清醒了过来。
刚才差点又被曾经的那种情绪支配,差点分不清楚到底哪个才是现实。
“我还有话想问你。”安余晨被挡的严实,眸中有不悦,往边上走了几步,视线略过眼前的人,直接看向苏诺谙。
“我们之间是不是还有过什么事情?”他的眸子直直的看向她,非要得出一个答案。
这种感觉太强烈了,哪怕他记忆里什么也没有,可也总觉得莫名的熟悉,肯定是有过什么关系的,可越是想越是头疼,一点思绪没有。
地上的那些烧了半截的东西都在,顾殷的眸色更是漆黑,扫了一眼地上的几张照片,都是他们的合照,眸子更是冷沉了下去。
“没有。”苏诺谙说完,转身出去。
没半点的留恋。
今天就是最后一次的了结,那些所有的不甘都彻底的做了个了断,今后只剩下对立,那些曾经的回忆和残余的感情,再也不会骚扰她半分。
“等会儿。”安余晨还想追上去,可却被拦住。
顾殷身上只穿了一件很普通的休闲装,慵懒却不失锋利,每个字都淡凉的从喉间蔓延,不轻不重。
“我听人说,安家似乎拮据,正在
倒卖帝都地段最好的那家婚纱公司。”
本来安余晨还心不在焉,试图想出去追回。
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脚步猛然的一顿,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那家婚纱公司是他跟苏烟一起办的,不算是很大,可胜在创意好,这是他们一起的规划,甚至说好了以后传给子子孙孙,算是纪念当初他们的感情。
“哦?不是你卖的吗?”顾殷靠着墙壁,颀长的身体愈显的雅致冷淡,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听说似乎是内部转让给的周先生,那人可是挺出名的。”
话只说到这里,剩下的没再说。
安余晨的脸色也着实的难看下去了,除了他能够有资格转,那就只剩下苏烟了,并且周先生是谁,可是圈里出了名的,能力再强,也不能掩住他渣的事实。
玩弄的女人可是数不胜数。
“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