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越来越热,几乎意识都要模糊了。
“你冷静点!”
苏诺谙咬着舌尖,才让意识清醒点,用最后一丝力气,厉声说道。
可到了她面前的安余晨,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扶着边上堪堪的站起来,踉跄而不稳。
身体倾过来,可他的手却越到后边去,支撑着拿起后边的一个铁棍。
狠狠地冲着木门砸过去。
饶是木门外边上着锁,可说到底也不是多么的结实。
有些摇晃,也却不足以打开。
药性越来越大,安余晨没站稳,一个膝盖扑通跪在了地上。
死死支撑在地上,脖子上都暴起了青筋,闷哼的声音从他的喉咙传出来。
似乎很痛苦。
可是这个情况下,苏诺谙也好不到哪里去。
身上被一阵阵的火灼过,舌尖被咬破了,口腔里全都是血腥的味道,可是依旧抑不住身上那股躁动的火。
意识有些模糊,那边铁棍落在地上的清脆声音响起。
紧接着胳膊被一个同样滚烫灼热的手给攥住。
安余晨的眼睛赤红,似乎放弃了挣扎,只沙哑着声音说道:“等这次出去,我正式跟你求婚,好不好?”
灼热滚烫的气息,在耳边。
他沙哑的声音
也是断断续续的,本来白皙的脸上,满是潮红,似乎抑制不住了。
可这句话却像是警铃,苏诺谙咬紧牙关,把手臂从他的手里抽回来。
那种警惕和不安更重,孤男寡女还中了药的,被关在这么一个小屋子里能发生什么,尤其是眼前的人已经放弃挣扎了,后果不用想也都知道。
“虽然这个时机不对,可是……”安余晨在不停地喘着粗气,脸上很红,似乎尽量保持清醒的说道:“我不知道自己之前是不是疯了,如果当初能早一点,再早一点发现。”
“或者你再坚持一下的话,也许我们之间会比现在好点,也许真的会结婚有孩子,我保证不会让梦里的事情成真的,给我这个机会,我会弥补你的。”
说的这些话,都是断断续续的,没一个完整的。
最后一个字说完的时候,他的眼里更红,本来温润的面庞,也皱着似乎很难受。
男女力量悬殊。
他的手直接抓着苏诺谙的胳膊,在她耳边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
重新开始?
可他想,苏诺谙却不想。
对于安余晨来说,那些事情不过是梦,对于她来说,就算是不恨了,也都是永远不可触碰的痛
楚,凭什么说重新开始就重新开始?!
“你冷静一点!门不是快撞开了吗!”
苏诺谙声音都喊哑了,可是依旧推不开眼前的人。
他已经完全的放弃了挣扎的念头,现在的样子几乎就是把所有的兽性全部释放出来了,遵循身体最深处的渴望。
在他覆上来,伸手扯她衣服的时候,苏诺谙慌乱眩晕中,从旁边伸手抓了一块不大的石头,狠狠地砸到他的头上去。
趁着他吃痛的时候,把他推开。
踉跄的起身,攥着刚才在地上的铁棍,不死心的一次次的去砸门。
手心都被铁棍上锐利的地方刺破了,可还是不死心的机械的往那边砸。
木门晃动了几下,眼看着快撞开了,可手臂却被拉住。
安余晨刚才残余的意识,似乎彻底没了,眼里都只是茫然,皱眉闷哼,只凭着本能和下意识去抓她,把她带到自己这边来。
“再不松手我就不客气了!”
苏诺谙被猛然的拉扯了一下,差点没站稳,手里攥紧了铁棍。
可安余晨还是意识不清的攥紧了她的小手臂,像是呓语的说道:“我记得你好像说过,希望孩子像是夏天那么温暖,以后小名可以叫温夏。”
温夏,温夏……
字字都像是在提醒着她当初的事情,曾经的那些背叛都抵不过孩子没了的疼。
她攥紧的手在颤抖,看着半跪在地上,伸手拉拽着自己的男人,那恨意和窜上来的热浪一样,快要把她逼疯了。
“你还记得什么?”
苏诺谙的声音沙哑,低头看着他。
可不管问什么,都没得到回应,半跪在地上的男人,还是刚才的样子,只是衣衫不整,只闷哼着把她往这边拉。
“你知道吗,有时候看到你,真的想杀了你。”那股压抑很久的火气,一直憋在最心底的东西,终于翻涌出来。
被那一个名字刺激的,各种负面情绪都涌上来,手里的铁棍拿起来。
随时都会落在他脑袋上。
就算是他在这边出了意外的话,追究责任也追究不到她全责,再好不过的机会。
棍子要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