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还是乖乖地和我们走,会比较好。”一步步靠近的男人笑的油腻,陆昭月又朝后让了几步,猝不及防地,脚下一滑,踩在了一块晃动的石块上,整个人朝湖中摔去。
“昭昭!”
几乎是直接扑上前,攥住了陆昭月的手腕,沈肆白额间出了一层细汗。
“慢点。”另一只胳膊扶着陆昭月稳住平衡,沈肆白将人拉了上来。
陆昭月觉得头晕眩的厉害,似乎稍微想一下什么的力气都没有。
“沈少……”
在道上混的时候,多少都听见过沈肆白手腕。
众人都有所耳闻。到底对沈肆白还是畏惧,男人两腿一软,开始像那天被架着往后山走时一样拼命求饶。
“你是又想进监狱
了。”厌恶到没有多看一眼,沈肆白叫来了附近巡视的熟人警官,吩咐几句后抱着陆昭月朝不远处自己车上走去。
陆昭月晕晕乎乎的显然是再次被惊吓影响了。闭着眼在沈肆白怀里蹭了蹭,又嗅了嗅,似乎感觉到了心安,因为本能的反应也不再折腾了。
将陆昭月放到车后座,沈肆白正准备起身,结果衣袖还被陆昭月紧紧地攥着。
沈肆白看着睡着时,毫无防备的人,心蓦地一软。
他感受到了一个女孩的脆弱。
原本,应该是要被好好爱护的。
“乖,我带你回去。”哄着陆昭月松了手,沈肆白回到驾驶位,沉思了一下,驱车离去。
……
夜间,气温骤然转凉。与以前的同事一
起走出宴厅,易夏才发现,外面正下着倾盆大雨,地上汇聚的水流顺着斜坡往下淌。
“没事,我带伞了。”同事说着,准备从包里拿伞。
易夏是侧身对着路口的,因此并没有看见径直朝自己走过来的余映。
直到手腕被人蓦地抓住,易夏一惊。等看清面前的人后,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了一句:“你不是已经回去了么?”
“这么大的雨,来接你。”余映说的神情自若,仿佛就是理所应当的,也丝毫没有在意旁边还有人。
“那改天吧,今天也挺晚了,就不聚了。”易夏沉默了一下,看向自己的同事说。
他潜意识中,也不想在外人面前,就和余映争执。
哗啦啦的大雨没有丝
毫要停的意思。宴厅旁的一截路段是不允许出租车停留的。和余映并肩走着,小朋友显然是有意将伞朝他的方向倾斜了些。易夏视线落在余映肩处,看着余映被雨水打湿的衣衫,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小心。”不知道是不是酒后劲有点大,易夏头有些晕。脚下一滑,好在被余映眼疾手快地扶住。
伞歪到了一边,哗啦啦的雨水打在了两人身上,有些彻骨的凉意,丝丝顺着紧贴的衣物渗透。
“怎么喝这么多?”皱了皱眉,重新撑了伞,余映问。
“难得自由。”
“平常的恋爱?”醉意更强了,眼神朦朦胧胧的看向余映,易夏似笑非笑地问:“余映啊,你觉得什么样叫‘平常的恋爱
’?”
“小豆芽菜,和我说这些。”
余映只当他喝多了,不再应声,半哄半扶的将人带到路口,拦了辆出租车回了家。
浴室已经准备了浴盐,看样子都是余映出门前摆好的。等易夏去洗漱后,余映随手拿了条毛巾,将湿漉漉的头发擦了擦,就去厨房煮姜汤了。
温热的水汽氤氲着,带着沐浴液的清香。易夏闭上眼,休息了一会,总算恢复了思考能力。
“喝了再睡吧。”
将姜汤摆到了桌上,余映语气平稳地说。
这下换成了易夏一时间有些无措,心底混杂着隐隐约约的那么一丝过意不去。然而,他还没作什么反应,摆在桌边的手机就响了。
是一般联系并不多的,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