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贺熙的那一次就证明了她是一个极易受孕的女人。
车子,又来到了颜楚楚的花店前,傅临城又是冲了下去,可很快又无功而返,坐上车子的时候,这一次,他却不急于开车了,而是安静的坐在车上一句话也不说,脸色,还是沉冷的有些可怖。
容青雅也陪着他静静的坐着,身旁的男人就象是一头即将发怒的雄狮子,只要此刻惹恼了他,他一准会撕烂她的身体的。
所以,她选择噤声。
良久,就在他沉思许久之后,他终于坐直了身体,然后
第一次在这一天里把车速开到了正常值。
似乎急,又似乎不急。
那车的方向,是公寓的方向。
她知道,她就是知道,所有与他有关的一切她都知道。
傅临城开着车,望着眼前忽而是清晰忽而是模糊。
他不懂也不明白,何以颜楚楚与孩子们会突然间的消失呢。
哪里都没有她的消息,她就好象是人间蒸发了一样的无影无踪了,她去了哪里?
她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越是想不出为什么就越是心痛。
越近公寓的时候,她长发时的样子,她短发时的样子,那每一张容颜都已深印在他的脑海里,清晰莫名。
她是他的盅,深种于他的身体后却突然间的消失,这让他情以何堪呢?
车子,在马路上横冲直撞,那几次险险的画面吓的容青雅花容失色,她吓坏了。
可她,一句话也不敢说。
当车子终于停在了公寓大厦下的地下停车场的时候,容青雅这才松了一口气,“贺哲,你要回去就回去吧,我在车上等你。”她现在只想离他远一些,她怕他发怒起来殃及了她可就不值得了。
为了颜楚楚什么都不值得。
傅临城也不回答,“嘭”的一声就关上了车门,大步便向地下电梯间走去。
可每走一步,都是颜楚楚随在他身边时的感觉,就好象她真的就在他的身边似的,可一伸手,手心里却都是虚无。
什么也没有,没有她的身体,也没有她的气息。
傅临城开始狂奔了起来,如飞的奔向电梯间,按下楼层的时候,他的手还在抖,如果她不在这里,他真的再也想不出她还能去哪里了。
似乎,还有那给了她的钥匙的房子,可他,并没有详细的告诉她那套房子在哪里,她不可能仅凭着一串钥匙就
找到那里吧,况且,她说过她不会去住的。
她那个人,别看外表看起来娇弱,可骨子里,却是比谁都倔强的。
飞跑在走廊上,一步一步接近公寓的房门时,他的心突的跳得厉害了起来。
与她的第一次见就是在这公寓里。
这里,有着他与她无尽的回味。
这里,会不会让他最后的希望破灭?
颤抖着手打开了房门,缓缓推开时,他竟然是鸵鸟一样的先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徐徐的睁开了眼睛。
入目,不是他最后一次离开时的狼籍,而是,一片整洁。
她来过。
只有她才会喜欢整理他的房间,伍嫣然是从来也不会做这些事的。
可她不在。
洗手间。
厨房。
再是卧室,哪里也没有她与孩子们。
床上,他急着去医院时而随手扔下去的衣服也全部都被整整齐齐的挂回了原处。
她知道他所有的喜好,外衣挂左边,衬衫挂右边……
她一定来过。
蜇出来,门口的鞋架上他离开时甩飞了的两只拖鞋此刻正安安静静的躺在鞋架上。
可那旁边,却少了原本属于她的那一双。
那双,他留了四年的拖鞋不见了。
还有什么变化?
疯了一样的四处望过去,逡巡着每一处时,他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沙发前的桌子上。
那是一个用碎花的花布包着的一个小包裹。
走过去,手指触到上面的时候,在抖着的不止是他的手,还有他的心。
手,倏的移开,就仿佛他触到的是定时炸弹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静静的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心口,越来越是睹得慌。
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呀?
闭上眼睛,手指摸索着去打开那包东西,不管是什么,他总要去面对她还给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