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关殿门的时候才发现床榻上的长公主肤无寸缕。
好在他们都是太监,心里早就生不出什么邪念。
檀迟西是宿醉醒后发现腰间令牌没有的,他眉心刚突突跳起,福临就对他说白仲沅来了。
白仲沅说的话很好理解。
长公主昨夜拿着他的令牌去了大理寺,说是他口谕,要张楚年上护国寺为先帝守灵一年。
他派人去护国寺追,寺中的僧人说张楚年已入灵殿,要一年后方才能打开灵殿大门。
他问白仲沅为何昨夜不报,白仲沅说公主答应嫁他为妻,见长公主就如见他。
好。
檀迟西总算明白高楼之上的月亮为何坠入他怀里。
不是他得天独厚,被月亮眷顾。
而是为了他的令牌,为了救张楚年毁掉他的棋局。
“三年时间,长公主守灵时怕是闲得发慌,竟还学了扒窃的手艺?”绣春刀一寸寸逼近她脖颈,檀迟西嗓音是笑着,唇也勾着,只那笑意根本不进眼底。
他眼底冷到淬冰,像有数不尽的冰刺扎在她身上,把她钉在床上,狠戾到要把她捅成个血窟窿。
“扒窃长公主与登徒子掌印,听上去倒是般配。”温幼梨抱着被子与他打趣,好似脖颈上的绣春刀只是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