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绣春刀,刀刃直逼男子脖颈,却又最后稳稳落在他的肩头。
白仲沅叩首在地,不抖不颤,只道出一句话来,“大人不忍杀下官,是觉得下官是个好官,死在这场争斗里何其无辜。”
“可是大人,被您捏在手里的三万百姓,他们难道就不无辜么?就该沦为这场争斗的牺牲品?大人您是个好官,也做了一辈子好官该做的事,下官知道大人的决断不会因为下官三言两语就有所改动”
“下官只望大人慎重再三。长公主有勇有谋绝非愚笨之人,大人那夜冒雪出大理寺,以长公主的聪慧定是早已发现端倪。”
这句话一出,檀迟西握刀的手青筋暴起,刀刃离白仲沅的脖颈只剩分毫,“你进宫见了她?她叛本督,你亦如此?!”
白仲沅双眸微怔,很快又苦笑一声低叹道,“殿下果然料事如神”
说罢,不顾脖颈上的刀刃,自如从衣袖里掏出一封烫了火漆的金帖。
他双手呈上,“长公主说,若您猜到下官今夜入宫见了她,便让下官把这封生辰贺帖交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