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棠看了眼权司墨,清了清嗓子,仰着头,便开始跟着手机里合成的声音唱起来。两个声音交融,分不清哪个是真实的,哪个是虚幻的。
权司墨站在秋棠面前,嘴角始终扬着一丝笑容,看秋棠唱到动容处,他觉得自己的心也像被融化了一样。自从跟秋棠在一起,他的每个人生目标里都多了秋棠的身影,恨不能处处替她打点好,而她需要做的,只是每天都开心的待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阁楼里准备了一瓶红酒,伴随着空灵的歌声,秋棠跟权司墨已经坐在了床垫上,一人执一杯酒,说着话,浅酌着酒,在皎洁的月光下,言笑晏晏。
“你看,那颗最亮的星星,我给它取名叫……墨墨!哈哈!”秋棠笑着倒在权司墨怀里,仰头笑着,透着窗看着银河,伸出手,星星仿佛触手可及。
权司墨跟着抬起头来,“他们说今晚有流星雨,如果真的有,你想许什么愿?”
“那你呢?你要许什么愿?”秋棠眼睛透亮,看着权司墨,脸上的笑异常温柔。
“希望你幸福。”权司墨低头开口。
“啊?”秋棠扁了扁嘴,不乐意了,“哼,你抢了我的愿望。明明是我先希望你幸福的。”秋棠的声音带着一丝惑人的意味,“权司墨,能遇到你,能跟你在一起,我不知道有多幸福。所以我希望,我也能给你带来幸福,不然,我该多么愧疚啊!”
空气中似乎有淡淡的酒气飘香,权司墨喉结滚了滚,低头,浅浅的吻了秋棠一下,“你当然能,我不知道自己有多幸福,好像……就这样抱着你,就可以到老了。”
秋棠唇角绽开幸福的笑容,与他对视良久,抬手勾住权司墨的脖子,主动献上自己的红唇。
“还有,我爱你。”权司墨在
秋棠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句,拥着她倒在床垫上,一寸一寸吻着她的脸,她的眼睛,她的脖颈。秋棠鼻子一酸,“我也爱你。”
明亮的夜空中,几颗闪亮的流星划破天际,带走了人们所有的愿望。
阁楼里,模糊交织的两道身影,彼此贴合,缠绵深入骨髓,诉说着只有对方才能体会到的爱。
邺城已然进入深秋,枯黄叶落,一片萧瑟。上午十点十分,一架飞往邺城的国际航班抵达邺城国际机场,机场里陆陆续续下来形形色色的人。
“裴总,纪夫人来了!”
裴静冉正在大厅里等着,听到助理的声音,立刻从座位上坐起来,朝出口通道看去。人群中,一个中年妇女穿着时尚,带着墨镜,拎着一个手提包走在人群中间,高昂着头,气场十足。
不是别人,正是纪远风的母亲,周梦梅。
裴静冉连忙小跑着迎上去,走到跟前,脆生生的叫道:“妈!”
“小冉!”纪母一笑,连忙拉住裴静冉的手,上下仔细打量了她许久,“瘦了,怎么才回国几天就瘦了?”
“刚回国,事情比较多,最近又在准备那个竞标的事,可能有些累了吧!”裴静冉主动将纪母的包包拿过来拎着。
纪母含笑点点头,又问一句,“见到远风了吗?怎么样啊你们两个。”
裴静冉手指有些微微僵硬,含糊其辞的说道:“还是那个样子,走了,妈,带你回家,这一路坐飞机回来,很累了吧?”
“还好。”纪母深深看了裴静冉一眼,“只不过好几年没有回来了,思乡之情大于疲惫,不急着回家,先跟我去远风国际一趟吧!”
“好。”裴静冉点点头,跟纪母一起走出机场,坐上车子离开。
“听说最近,远风收购了个什么杂志社,还对杂
志社里一个小编辑另眼相看,这件事,小冉你知不知道?”纪母坐在车子后座,一边闭目养神,一边状似悠闲的开口,手交叠着搭在腿上,比裴静冉不知道高高在上了多少倍。
裴静冉在纪母面前谦虚得很,点点头,“是有这么个传言。”
“又是哪个狐媚子?”纪母哼了一声,声音尖细,透着浓浓的鄙夷。
“听说……”裴静冉眯了眯眼,眼中散发着危险的光,声音却有些委屈,“叫秋棠,不知道是不是远风的,前女友。”
“什么?!”纪母一听,立刻睁开眼,对着某处怒目而视,“秋棠!竟然又是这个女人!呵……真是个狐媚子!”说完之后,立马吩咐司机,“开快点儿!”
“是,夫人。”
“她算哪门子前女友!不过是看上了远风的钱,贪图富贵的拜金女而已。四年前我不同意她跟远风在一起,现在更不会!等我回头,好好收拾了秋棠。”纪母冷哼,又淡淡的看了裴静冉一眼,目光一直落在她的小腹上,叹息责怪一声,“小冉啊,不是妈妈唠叨,实在是……你这肚子也实在太不争气了点!你要是能怀个一男半女的,也不至于让远风的一直在外面徘徊。”
裴静冉的双手紧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进手心里,可表面上,她只能云淡风轻的一笑,“是我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