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安静得有些窒息,秋梨似乎察觉到不对,怯怯的看了秋棠一眼,手也一缩,“姐姐,我,我说错了什么吗?”
“没,没有。”秋棠连忙回神,脸色却有些苍白,小心翼翼的开口,“只是,我跟墨总,是认识的,你在床上睡了四年……这中间,我跟墨总认识了。”说完,又转头看向权司墨,眼神中满是慌乱的哀求,“是不是,墨总?”
权司墨敛去周身的凛冽之气,死死盯着秋棠,嘴唇翕动,慢慢张开,“对,认识。”
“对哦!我都忘了,我已经睡了四年了呢!”秋梨的表情有些气恼,有些迷惘,“怎么睡了这么久呢?我为什么会在医院呢?”
“小梨,车祸的事情,你都想不起来了吗?”秋棠担忧的问。
“车祸吗?什么车祸?”秋梨眼神一闪,问完,眼神又变得紧张起来,连忙前前后后去看秋棠,拉着秋棠的手臂,关心道:“姐姐,姐姐也出车祸了吗?姐姐你有没有事?”
秋棠有些不知所措的愧疚,反拉住秋梨,“没事,小梨,姐姐没事!”
“姐姐没事就好!”秋梨拍着自己的胸脯舒心的一笑。
那样无辜单纯的笑容让秋棠心里的愧疚更多,恨不能代替秋梨遭受所有的痛苦。
“车祸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那你现在记得什么?前几天的事情还记得吗?”权司墨没有考虑那么多,只有些焦急的发问,“车祸前的事情都忘了吗?”
“我……”秋梨捂住脑袋直摇头,“司墨!这么多问题,搞得我脑袋好痛哦!真的好痛……”
“好好好,那就不想了,不想了。”秋棠连忙安慰,秀眉都蹙到一起,“等医生过来看看就好了,咱么不想了,不想了。”
秋梨渐渐安静下来,过了一
会儿才嘟囔道:“我只记得姐姐回来的那天,从外地的大学回来,给小梨带了好多吃的……姐姐说,那是远风哥哥买的,还偷偷告诉小梨,姐姐要跟远风哥哥结婚。我,我只记得这么多,后来的事情,都忘了。”
秋梨一说完,秋棠嘴角一抽,无端觉得后脊梁骨丝丝缕缕的泛着凉,不用回头,就感觉到权司墨冰冷的视线一直黏在自己身上,太可怕了!
“那,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秋棠干巴巴的笑了两声。
“以前的事?”秋梨的眼神有些迷蒙,“那姐姐,你还没有跟远风哥哥结婚吗?”
“没有呢!”秋棠的脸色更加难看,“我跟他,早就分手了,不,不提他了。”
“怎么会这样?!”秋梨一急,忍不住拔高声音,身子一动的同时,觉得脑海里像是被闪电劈过,通电流般的疼让她忍不住再次捂住脑袋,“疼……咝!好疼啊!我的脑袋好疼啊!”
“疼?!怎么办?医生呢!”秋棠尖叫着立刻慌乱起来,六神无主,想碰又不敢碰秋梨,“权司墨,权司墨,小梨说她疼!怎么办!”
权司墨神情一紧,连忙上前一跨步按下了急救铃,转身又急着安慰秋棠,“没事没事!有我在没事的!”
秋棠身子有些颤抖,现在小梨一有点什么状况,她的心脏吓的都要骤停了。
医生护士很快就赶到,都来不及理会权司墨跟秋棠,径直奔到病床前。四个护士将秋梨的手脚固定住,另一个护士将瓶瓶罐罐的药配好,吸进针管里交给李医生。
“好疼啊!我的脑袋好疼啊!”床上,秋梨还在挣扎,声音撕裂。
秋棠的心一颤一颤的,要不是权司墨一直抓着她,恐怕她早就坚持不住倒下去了。
李医生是秋梨的
主治医师,他拿过针管,仅露着的眼睛里只有肃穆,他手臂一抬,在秋梨的胳膊上飞快的消了下毒,然后,将明晃晃的针眼对准胳膊上的血管,一下子刺进肉里,将药缓缓推进秋梨的身体。
整个过程花了不到两分钟,秋棠却出了一身冷汗。
注射了止痛药之后,秋梨一会儿便不再挣扎,护士们缓缓放开秋梨的腿脚。秋梨软软的躺在床上,任由护士给她盖上被子。
秋棠刚要上前看看秋梨怎么样,医生却适时的开口,拦住秋棠的去路,“秋棠小姐,秋梨小姐已经没有事了,病人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不如……先去我的办公室,我们讨论一下秋梨小姐的病情?墨总,您说呢?”
权司墨皱了皱眉,看了秋棠一眼,点头,“好。”
“那就一起去吧!”秋棠自然也同意,医生做了个‘请’的手势,三个人先后走出病房,秋棠还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医生好像话里有话,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好。
医生的办公室里似乎也有隐隐的消毒水味。
“墨总,秋棠小姐,请坐!”李医生摘下口罩来,“要喝点水吗?”
“不用了。”权司墨摇摇头,拥着秋棠坐到看诊桌对面的椅子上,“李医生叫我们过来,是有什么话对我们说吗?”
李医生年近五十,在神经科方面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