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和谁打电话跟你有什么关系?”白小小这句话说得极其尖锐,暴露了她的本性。
片刻后,她反应过来,又立刻摆出一副柔弱无助的样子。
“许秘书,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和谁打个电话都要跟你报备吗?”
“我打的是私人电话,不是公司的工作电话,就算是工作,也不需要给许秘书报备吧。”
病房里的薄君寒听到两人说话的声音,从房间里走出来。
白小小立刻低头落泪,身形也微微晃了晃。
薄君寒目光不悦,看向许栀。
“许栀,你又做了什么?”
白小小几步走到薄君寒身边,挽着薄君寒的手,可怜地摇头。
“不关许秘书的事,许秘书只是关心我,并没有监视我的人生。”
“监视你的人生?”
薄君寒冷冷看向许栀:“你现在做事越来越过分了。”
许栀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难道要告诉薄君寒,她询问白小小在给谁打电话,是因为白小小看她的眼神很心虚,她怀疑那通电话与自己有关?
这在薄君寒那里能当做是证据吗?
这话说出口,只能让薄君寒以为她在狡辩,让她越发被薄君寒厌弃。
白小小故作好人:“薄总,你不要再生
许秘书的气了。”
她又问许栀:“许秘书,你现在回来,是不是已经处理好了车祸的事?”
三人回到病房。
许栀将手里的谅解书递给薄君寒:“薄总,这是对方车主出具的谅解书,这是公司与他私下调解签订的协议。”
在专业上,许栀是自信的。
薄君寒也信任许栀的能力,他交给许栀的任何工作,许栀都能够完美完成。
原本一切应该在此时画上圆满的句号。
白小小却讶然开口:“原来他已经签订了谅解书吗?事情已经解决了吗?”
她拿过协议和谅解书,查看了许久,满眼地不可置信。
她的神情表明此事一定还有蹊跷。
薄君寒眉头紧锁,看了许栀一眼。
许栀看似沉着,接受薄君寒的审视,悄悄握紧的拳头却彰显着她内心情绪的波动。
果然,事情不会像她想象中那么完美地解决。
白小小忐忑地看了看许栀,好似有什么话,因为忌惮许栀而不敢说出。
她的模样,越是让薄君寒心底莫名生出亏欠之感,心生怜惜,温声问她:“你有什么事只管说。”
白小小抬眸看着许栀:“许秘书刚才不是问我,在跟谁打电话吗?电话是那个车主打过来的,他说我找人
强迫他签了谅解书,让我小心,以后千万不要一个人独自开车,否则可能还会发生‘意外车祸’。”
说完这话,白小小立刻垂下眉眼,看起来害怕极了。
然而她低垂的眉眼下,眼底闪过一抹得意。
刚才的电话是她和许家的通话,与那个车主没有任何关系。
白小小不过是将计就计。
她怎么可能让许栀那么容易就成功处理好这件事,这可不是她的初衷。
果然,薄君寒听了白小小的话,没有给许栀解释的时间,立刻将协议和谅解书扔在许栀面前。
“我原本以为,你是我身边最有能力的秘书,能够完美地处理好其他人都感到棘手的问题。”
“没想到,你也会让我失望,这就是你处理事故的方法?如此威逼利诱,你就不怕那个人心生报复,再次伤害白小小?”
薄君寒立刻想到另一个可能:“许栀,你知道我这个人最忌讳的就是公报私仇。”
薄君寒的话让许栀身形微晃。
她怎么也想不到,薄君寒会如此严厉地指责她的工作能力。
他只给了她一天时间,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和对方车主周旋,且对方车主还是个极其无赖的人。
她不用一些特别的手段,怎么能尽快解
决这件事?
作为秘书,她不能反驳自己的上司。
许栀只能低着头,极其卑微地说:“我会继续跟进后续的事件,尽最大能力确保白秘书的安全。”
薄君寒的目光一直锁定在许栀身上,看着她低下头颅,他眉宇之间的沟壑更加明显。
白小小打断了薄君寒的情绪:“都是我的错,我立刻给车主打电话道歉。”
“原本就是我开车不小心,出了车祸,许秘书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内,让车主出具谅解书,已经足以证明她的能力。车主要威胁我,又怎么能怪在许秘书身上呢?”
她拿着电话,当着两人的面,立刻给那个车主打电话。
电话接通,白小小声音哽咽:“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