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傅尘白。
傅尘白温柔抬手,撩起许栀随风舞动的额发,别在她的耳后。
“许秘书,那边有一片花田,风景不错,要不要去看看?”
许栀点头。
在这里,她连逃避的地方也没有。
她只奢求新的景色,能填满心里的空洞。
阳光如碎金一般洒在花田,洒落在许栀和傅尘白身上。
远远看去,两人好似很般配。
薄君寒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换了衣服,重新回到马车,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幕。
傅尘白余光看见薄君寒出现,将手中的花递给许栀。
许栀微怔,拒绝了傅尘白:“鲜花还是让它生长在土地里,它才能存活更久。”
她不愿意让傅尘白产生误会。
傅尘白要的可不是许栀接受他的花,他靠近许栀,利用两人的身位,制造了一些错觉。
在远处的薄君寒看来,傅尘白好似将许栀抱进怀中。
薄君寒在傅尘白的马场被人下药,他洗了半小时冷水澡,才将身上的燥意去除。
他原本想找傅尘白算账,在他的地方出现这种事,难道不是傅尘白授意的?
却不想看到这样一幕。
许栀,她竟然对其他男人投怀送抱。
薄君寒深吸一
口气,缓步向许栀走去。
许栀听见脚步声由远而近,后退一步,探头从傅尘白身边看去。
傅尘白也回身,故作惊讶:“薄总,你怎么来了。”
话落,他还看了一眼许栀,提醒许栀,薄君寒在不久前,还和白小小同处一室。
许栀眼眸微闪,白小小说过的话,再次从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但她不能落荒而逃,不能让薄君寒和白小小看到她的脆弱和不堪。
她只能挺直自己的脊梁,装作毫不畏惧的样子,看向薄君寒。
薄君寒甚至没有给傅尘白视线,他的目光一直锁定在许栀身上。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却没有半点暧昧旖旎的味道,反而电光火石,充满攻击性。
“许秘书,我曾经说过的话,你难道忘了吗?”
许栀心脏漏跳一拍。
在霍巷的生日宴会上,薄君寒将她带到房间,明确告诉她,不允许她和傅尘白来往。
傅尘白也看向许栀。
许栀一字一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薄总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在薄君寒眼里,她不就是一个勾三搭四缺男人的货色吗?
许栀挑衅一般看着薄君寒:“怎么,薄总难道忘记了?”
忘记了他
在自己家看到顾翰林时,是怎么讽刺自己不知廉耻的?
薄君寒沉冷眼底满是蔑然:“怎么会忘记,只是许秘书不要忘了,你现在仍旧是薄氏的员工。”
傅尘白轻笑一声,思绪一转,大致懂了他们在说什么。
他温声询问:“薄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秘书只是在薄氏上班,不是把自己卖给了薄氏,她和谁交往,难道还要向公司打报告吗?”
薄君寒道:“薄氏的事,不需要傅总评判。”
“况且,许栀是我的秘书。”
他气势仍旧沉稳,看向傅尘白的目光却极具攻击性。
“傅总,我有事要吩咐我的秘书,请傅总避嫌。”
傅尘白丝毫不被薄君寒的目光影响,反而幸灾乐祸看着薄君寒,转身离开。
他知道,自己的计谋已经成功了一大半,这两人,恐怕再也无法重修旧好了。
绚烂的花田,只剩下薄君寒和许栀两个人。
微风拂过,鲜花的香气将两人包围,远远看去,竟有一种暧昧甜蜜之意。
只有许栀才知道,她和薄君寒之间的气氛有多剑拔弩张。
“原来傅尘白一定要让我带你来马场,就是为了和你厮混?”
许栀咬紧了
牙:“薄总又有什么资格说我?”
一个和秘书在客房厮混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她?
况且许栀问心无愧。
她和傅尘白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她甚至没有收下他的鲜花。
许栀的话使得薄君寒眸光更冷。
“我怎么没有资格?”
至少他在被人下药后,没有选择近在咫尺的白小小。
许栀却三番五次被他抓包。
究竟是谁没有资格?
薄君寒的语气更加冷冽:“你总是想与白小小相比,现在看来,你又哪里比得上她,至少她不会像你这样放浪。”
许栀的眼底瞬间浸出一抹红。
她现在连白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