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卢一心为慕晟着想，生怕跪在门口的小丫鬟以后乱说话。
为了杜绝此类事情发生，丁卢要了她的性命。
周湘林眸色倏然睁大。
“这……”
“怎么？”
周湘林面色苍白，“在丁侍卫未曾到来之前，来睿王府的小部分官员已知道晟哥哥疯魔状态。即便杀了门口丫鬟，也堵不住悠悠之口。”
“……”
丁卢无语。
片刻后，丁卢恢复冷静，“那便按照你的想法来，先去请名医来府上替睿王医治。”
周湘林其实心里并不知道该去何处寻找名医。
“回春堂。”丁卢提醒。
周湘林听到这个名字，
气不打一处来。
回春堂是季云娇那女人所开，她不太想去。
她只是迟疑片刻，带血的冰冷匕首落在了脖子处。
“伺候睿王的医者不知道如何解‘爽玉髓’，兴许名满上京的神医季云娇兴许能够解‘爽玉髓’之毒。眼下我们别无他法……”
周湘林点了点头，准备前去找人。
她不得不答应，丁卢放在她脖子上那把剑，让她必须听话。
季文娇从闲月阁刚出来不久，就听到了小道消息。
慕晟将手底下笼络来的官员全部赶出了睿王府，睿王府门口不远处的小巷口，过往的人流杂多，听到了官员们
的议论。
他们说，慕晟疯了。
季文娇拢了拢发丝，心里暗道：“慕晟哪里是疯了，分明是犯了病。”
她心情大好，先前在闲月阁就没怎么吃东西，眼下肚子竟咕咕响了起来。
折腾了一天，也该好好享受一下。
随意找了一处卖小笼包子的地方。
“老板，一笼韭菜馅的肉包子。”她语气轻松不少。
街边卖小笼包子的老板，回头望着季文娇，满眼诧异，“这……这位不是景王妃吗！”
季文娇笑脸盈盈，十分自然地坐在小木凳上，抬起头，轻声询问：“你竟认得我？”
卖包子的十分惊诧。
“
你果真是！”
季文娇也没藏着掖着，温声说道：“如假包换。”
来人似乎久久不能平静，“上京的贵人居然会来吃我家的包子，我实在太激动了……”
季文娇轻声一笑，用手轻轻拍了拍桌沿，“老板，包子你也没有上，我可还没有吃你家包子呢。另外，你怎么认出我了？”
她虽然平日也在上京街道走动，但是并不怎么频繁。许多时候出行，她都坐着马车。若不是经常见她之人，定是认不出。
卖包子的十分激动，“上京人人都知道景王妃长什么模样。回春堂上贴着你的丹青，贫苦人家许多都将你
奉为菩萨。我家年迈的爹娘，就曾在回春堂看好过重病。若是没有景王妃，我的爹娘恐怕都活不下来。”
这会儿肚子又叫了起来。
季文娇抬起头，柔声道：“老板，能否先上肉包子？”
卖包子此刻才意识到，立马为她备好了韭菜包子。
“景王妃，韭菜包子管够，你想吃多少便有多少，还希望你别嫌弃。”卖包子的说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眼睛亮闪闪。
她低着头，咬着松软的包子，一瞬间有点怅然若失。
上京的百姓果真如她过往预期那般，将她奉若神明。
这是好事吧？
她问着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