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仔细看了几眼蓝沁身上的胎记。
总觉得很熟悉,但隔着有些远,她也看不清楚。
“小浣啊,你去帮帮忙,好好的姑娘遇到这种事,肯定会伤心的。”
“好。”
乔浣脱下身上的外套罩在蓝沁身上,“没事吧?”
蓝沁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刚准备破口大骂,就看到了乔浣身后的钟意。
顿时整理好了情绪,爬起来推开乔浣,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开口道:“滚开,你这个脏东西,扫把星!”
要不是乔浣,她也不会被蓝白桥律所边缘化。
都是被乔浣害的!
要不是上次钟意在找乔浣,她也不会和钟意起那么大的争执,害得她现在连乔氏律所的门都进不去了。
在律所的时候乔浣处处针对她,抢走了她的风头和案子,现在还这么碍眼!
等她达成自己的目的,一定要在行业内彻底拉黑乔浣,让她以后只能去住桥洞。
走过去的时候,蓝沁还特意踩了一脚乔浣的脚背!
她想到自己的意图,脱下来外套扔在地上,嫌弃道:“什么破烂衣服就敢给我穿,别拿你拼夕夕三十块钱买的外套来给我,恶心死了。”
乔浣的收入大部分都捐了出去,除了咬咬牙买下来了几套正装在开庭的时候撑场面,其他的衣服确实都不算贵重。
乔浣皱着眉头看着她,一脸莫名其妙。
拼夕夕买到衣服怎么了?不是一样能穿?
这女人哪来这么大恶意?生理期提前了还是更年期到了?
蓝沁凑在钟意跟前,伸手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硬生生逼下来几滴眼泪。
“钟女士,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这次是想来和您道歉的,请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啊……”
一边说,蓝沁还一边悄悄露出了自己身后的纹身,特地做成了蝴蝶和爱心形状的纹身看上去就和胎记一样!
钟意有些踌躇。
“你这个,是天生的吗?”
蓝沁知道钟意注意到了自己的纹身,心头一喜,乐滋滋道:“是啊,是天生的,从小就有呢。”
乔浣伸手摸了摸自己后脖上的胎记。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蓝沁也和她一样,在后脖子上有胎记?
有一段时间蓝沁总是喜欢把头发盘起来,露出袖长的脖颈,就为了展示她那串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那个时候,后脖子上可没有这个胎记。
难道这东西还能随着岁月变迁重新长出来?
蓝沁还期待着钟意再说点什么,谁知道钟意神色恹恹道:“哦,好吧,小浣,我累了,推我回病房吧。”
蓝沁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既然都看到了胎记,为什么还这么无动于衷?难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蓝沁简直想不通!
“钟女士……”
“上次好像弄脏了你的衣服,我会让鹤言赔偿你,还有别的事吗?”
蓝沁赶紧开口道:“赔偿不用了,我看我和钟女士很有缘分,看到钟女士就想到了我妈妈……以后我可以来看您吗?”
“不用了,我不喜欢太热闹。”
钟意的神情冷淡,看不出来喜怒。
看着这个样子,蓝沁也觉得心里发怵,猜不出来钟意到底是什么意思。
乔浣路过她身边的时候,蓝沁一把拉住乔浣,冷声道:“是不是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乔浣:“你觉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说了什么,还需要和你报备?”
蓝沁咬牙切齿。
“我知道你现在找不到工作,只能在医院当护工,你要是愿意帮我,我还可以给你介绍几个律所……”
“……你是不是有病?谁跟你说我没工作了?”
蓝沁只当乔浣是在嘴硬。
她打听过了,京城没有一个律所收下了乔浣,乔浣现在除了死鸭子嘴硬,还能去哪?
蓝沁不管不顾地在乔浣口袋里塞了一张名片,“你会联系我的!”
乔浣懒得搭理她。
从蓝白桥出来以后,乔浣就删除了蓝沁的联系方式,道不同不相为谋,她还不需要这样的人脉。
推着钟意的轮椅回病房,乔浣有些担忧:“钟阿姨,蓝沁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意图?”
钟意冷笑一声!
“想假装我的孩子,这手段还是太低劣了,不够看!”
乔浣也没想到,钟意早就看穿了蓝沁的意图。
“您怎么知道她一定不是您的孩子?”
“很简单,我和鹤言生不出来这样的女儿,上次我就是说了几句话,她就用咖啡浇了我一身,我的孩子不会有这样恶劣的品格。”
钟意冷冷道:“如果她是我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