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楼看她不说话,心中的火气依旧未消。
“这些题目我初中就会了,怎么你倒好,上了高中连初中的常识送分题都不会。”
他的话语中满是嘲讽,“蠢得要死,简直就是榆木脑袋不开窍,比蜗牛还笨,脑子跟浆糊似的。”
“笨死你算了。”
谢淮楼继续骂道。
宋春庭越听心里越烦躁,普通人在他谢大少嘴里就只能是被贬低的废物是吗?
她还是一言不发,可内心的委屈却如潮水般涌来。
谢淮楼气急,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出了口。
“蠢货,笨猪,单细胞生物,一无是处的废物,做条狗狗都比你出息。你就是个没脑子的呆瓜,反应迟钝的木头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宋春庭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眼睛红红的,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兔子。
腾的一下站起来,身体微微颤抖着。
谢淮楼抬头看着她冷笑,那笑容中满是轻蔑。
“还有脾气了,我哪一点说错了,你不是蠢货笨猪小废物吗?”
宋春庭把所有的东西都快速装进书包,然后抬头擦了擦眼泪。
她今天不想看见谢淮楼,她想回家。
看见她起身,谢淮楼立刻就知道她要干嘛。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厉声喝道:“坐下!”
宋春庭也不理他,心中的委屈和愤怒让她失去了理智。
她自顾自地走到门口,狠狠地摔门离开。
那巨大的关门声仿佛在宣泄着她的不满。
“宋春庭,给我滚回来!”
谢淮楼怒吼着,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然而,很显然,宋春庭已经走远了。
他的怒吼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寂寥。
谢淮楼握着笔的手猛地一用力,那支笔在他的手中瞬间被捏断。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看着被捏断的笔,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
他猛地将笔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在回家的车上,宋春庭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心绪如乱麻一般。
这时,谢淮楼给她打电话了。
听到那熟悉的铃声,宋春庭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厌烦,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很快,手机就收到了短信。
她低头看去,屏幕上的文字仿佛带着刺一般扎入她的眼睛。
【回家?你能逃哪去?我打个电话你爸妈就得把你给我送回来。】
那话语中快要溢出屏幕的嚣张,让宋春庭心中的烦躁更甚。
她狠狠地将手机丢开,仿佛那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从文具盒的夹层里,她掏出一根烟。
那根烟在她微微颤抖的手中显得格外脆弱。
她点燃香烟,深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眉眼里都是愁绪。
那愁绪如同化不开的浓雾,笼罩着她的整个世界。
抽完烟,她打开车窗,任由凉爽的风扑面而来。
她靠在车里,吹着风发呆。
是啊,他一句话就能让宋家变回之前的样子。
让富贵惯了的宋越澄和许秋意再次因为柴米油盐吵架,甚至说不定比那更惨。
她仿佛看到了父母争吵的画面,那曾经的痛苦和无奈再次涌上心头。
开车的师傅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坐在后座的宋春庭,只见她小小年纪,却抽着烟,还紧紧皱着眉。
师傅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担忧,想到最近跳楼的学生越来越多,便好心地搭起话来。
师傅微微侧过头,语气温和地说:“小姑娘怎么了?看你这样子,像是有心事啊。”
宋春庭今天没穿校服,她本就心情烦闷,此时张嘴就胡说八道起来。
“家里让我嫁给一个离异带孩子、大我二十多岁的男人。”
这话一出口,开车的师傅瞬间亚麻呆住了。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还没成年呢吧?”
师傅的声音因为震惊而提高了几分,他气愤得不行,一只手重重地拍在方向盘上。
“孩子你可别答应啊,这年头还有这样糟践自己孩子的父母呢。”
师傅义愤填膺,可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外人再生气也不能怎么着。
师傅无奈地叹了口气,思索片刻后说道:“不如这样姑娘,你离家出走一段时间,等你父母想清楚了再说。”
宋春庭看着司机师傅,她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谢谢师傅。”
师傅看着宋春庭,心中满是怜惜。他又叮嘱了几句,让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轻易放弃。
在转角处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