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谢淮楼生日那天,场面极为盛大,来了很多人。
整个 x 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齐聚于此,豪车如流水般在别墅外依次停放,那场面甚是壮观。
其实小孩子过生日而已,哪有那么大面子呢?
但谢淮楼可不是普通的孩子,他是谢氏唯一的继承人。
这个身份如同璀璨的光环,吸引着众人纷纷前来祝贺。
在宴会上,大人孩子各自忙碌着。
大人们互相结交、攀谈、周旋,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言语间尽是世故与圆滑。
孩子们则或兴奋地嬉戏打闹,或略显羞涩地互相认识,整个宴会热闹非凡。
谢淮楼身着一身黑色中山装,那中山装的做工极为精细。
肩上还绣着栩栩如生的竹子,墨绿的竹子在黑色的布料上显得格外雅致。
他的手腕上戴着一串翡翠珠串,那翡翠色泽温润,质地细腻,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整个人显得十分矜贵。
虽然他的脸色过分苍白了一些,如同白纸一般,没有多少血色,但他的眼睛却凛冽有神,仿佛藏着无尽的锋芒。
他身姿挺拔,意气风发,丝毫看不出来是个从小药不能停的病秧子。
谢老太太看着自己的孙子,心中满是骄傲和欣慰。
她觉得自己的孙子现在健康无比,那苍白的脸色在她眼中也成了一种别样的俊美。
她紧紧握着谢淮楼的手,笑得很是开心,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宋春庭和宋家人一起走进宴会大厅,门刚一打开,那璀璨的灯光和热闹的场景便扑面而来。
宋春庭一眼就看见了谢淮楼和谢老太太正亲密地聊天。
谢淮楼微微侧着头,认真地听着谢老太太说话,谢老太太则满脸慈爱,笑容满面地看着自己的孙子。
谢奶奶眼神也极好,在那热闹的人群中,她立马就看见了宋春庭。
隔老远,谢奶奶便冲着宋春庭热情地招手,那手臂挥舞的幅度很大,仿佛生怕宋春庭看不见她。
宋春庭微微顿了顿,低头看了看牵着的宋璃的手,然后便牵着宋璃缓缓地往谢奶奶身边走去。
“我们春春今天真漂亮,奶奶看了就觉得是仙女下凡呢。”
谢奶奶满脸高兴,眼中满是对宋春庭的喜爱。
宋春庭又是谢淮楼健康的贵人,她对着宋春庭就是一番毫不吝啬的夸奖。
“我们小楼现在平时还欺负你吗?”
谢奶奶当然知道谢淮楼那臭德行,从小就脾气古怪,不好相处。
谢淮楼听见这话,立刻把目光投向宋春庭,与宋春庭的目光在空中对视。
宋春庭毫不客气地告状,那模样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有,他不让我认识新的朋友,稍微回家晚一会就要挨骂。”
她委屈巴巴地诉苦,眼眶微红,差一点就落下泪来。
“每一次吵架一定是我的错要我先认错,每次教我做题目都骂得可难听了。”
说到这里,她是真的突然很难过委屈,声音都有些颤抖。
“他总说我笨配不上他,每天我都要学习到很晚很晚,奶奶,我真的好累。”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所有的疲惫都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她是真的好累,那些听起来好像都是小事,可所有的小事加起来,就是让她无法忍受的没有人权的控制。
她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张无形的网束缚着,无法挣脱。
谢奶奶认真地倾听着宋春庭的诉苦,一边听还一边轻轻地拍着宋春庭的手背,那轻柔的动作仿佛在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等宋春庭说完,谢奶奶转过头,神色严肃地质问起谢淮楼。
“小楼,春春说的是真的吗?”
谢淮楼也懵了一瞬,他完全没想到宋春庭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居然当着他的面告状。
不过他也不怕她告状,微微扬起下巴,满不在乎。
“是真的,她本来就笨,还不让说。”
谢奶奶一听,高高的抬起手,那只布满皱纹的手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看起来像是要狠狠的打在谢淮楼的背上,实际上连声音都没有,轻得不能再轻。
“你就这么照顾春春,让宋家还怎么放心把春春嫁给你?”
谢奶奶作势要打,谢淮楼赶紧配合地起身躲开。
谢奶奶又追着他拍了几下,嘴里还不停地念叨。
“你知错了没有?”
谢淮楼点了点头,拉长了声音说:“奶奶我知错啦——”
与其说谢淮楼在认错,倒不如说他是哄谢奶奶开心。
宋春庭在一旁看着,收起了委屈。
她还真是分不清大小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