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楼轻蔑地瞪了他一眼,内心鄙夷他的自作多情。
谢淮楼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林嘉,晾了他半晌才吐出三个字。
“她很好。”
林嘉笑笑。
“那就好,知道你最公正无私了!”
他边说边起身准备离开。
“既然如此,我的任务也完成了,就不打扰你们夫妻俩恩爱了。刚才不是故意想要得罪宋春庭姑娘的,还请劳烦你代我赔罪!”
林嘉前脚刚踏出大门口,谢淮楼后脚就轻轻推开卧室的门。
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眼见宋春庭背对着他侧躺在床上,她的身影显得那么单薄而无助。
宋春庭已经停止了哭泣,此刻正红肿着双眼望着窗外。
她听到了谢淮楼进来的脚步声,却还是一动不动。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散落在枕头上,更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谢淮楼看着宋春庭的背影,先开口安慰她。
“你要是觉得工资少,可以连我那份也一起用了,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的声音温柔而低沉,带着满满的关切。
宋春庭听了这话,却觉得自己被他说得好像很小气的样子。
他倒好,在这装好人。
把她宋春庭当什么了?
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宋春庭顿时更气了,她猛地转过身,眼睛红红的,大声说道。
“谁稀罕你那点破工资!”
说完又觉得这句话显得太亲昵,于是又狠狠捅了一刀。
“我和你不熟。”
她的语气决绝,仿佛要和谢淮楼划清界限。
谢淮楼却听到她的声音还带着哭腔,暗叫不好,怎么还弄哭了?
肯定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本来这几日关系就僵持,这该死的林嘉,就知道雪上加霜!
看他以后还给不给他好脸色瞧!
谢淮楼急忙从屋后端了盆热水来,热水散发着袅袅的热气。
他把帕子打湿,拉着宋春庭的手就擦起来,动作轻柔而细致。
擦完手,他又要去擦她的脸,却被宋春庭一把夺过帕子,自己把脸擦干净了。
伤心归伤心,脸还是要洗的,枕巾也要洗,上面都是她哭上去的泪痕。
谢淮楼收拾了枕巾和帕子,转头静静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温柔和怜惜,轻声道。
“你先睡会,下午我们出去逛街采买。”
带她出去散散心也好,忘掉今早的不愉快。
他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让人感到无比温暖。
宋春庭也没反对,应了一声。
哭过之后,她开始头晕犯困,眼皮肿得都要睁不开了。
她换好衣服,就躺在床上睡下了。
那柔软的床铺仿佛是一个温暖的怀抱,让她瞬间放松下来。
谢淮楼望着宋春庭呼吸均匀的睡容,目光柔和似水。
他心想,他才不会是那唐玄宗。
他不会让宋春庭陷入危险和困境,他会一直守护着她,让她幸福快乐。
说是出去逛街采买,实际上买的尽是宋春庭的物件。
她钟爱的甜食,那是一口下去,甜蜜在舌尖蔓延,坏心情便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她还对白色服饰情有独钟,白色虽清新雅致,美不胜收。
可着实容易弄脏,穿久了更是会洗得微微发黄,自然得多备上几套才好。
一路上,谢淮楼紧紧牵着她的手,所过之处,众人见了,皆赞叹他们夫妻俩天作之合,宛如一对璧人,郎才女貌,惹得旁人羡慕不已。
宋春庭却总是别具一格,奇奇怪怪地落在别处。
“为何形容男子便是‘才’,形容女子就只能是‘貌’呢?”
她满心不服气,小嘴一撅,嘟囔道。
“凭什么呀!”
谢淮楼宠溺地笑着,眼眸中满是柔情。
“听你的,那就女才郎貌。”
不对,宋春庭瞬间反应过来,感觉自己中计了。
“谁跟你女才郎貌了?”
说完,她赌气似的抢过采买的那一堆甜食和衣服,快步跑到谢淮楼前头,气呼呼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把谢淮楼远远甩在身后。
谢淮楼赶忙追了上去,伸手拿过她手里提着的包裹,又用另一只手去牵她。
这手刚握住,便不老实起来,谢淮楼用指尖轻轻去分她紧闭的五指,试图与她十指相扣。
宋春庭微微松了手上的力气,任由他摆弄。
宋春庭吃到了心心念念的甜食,又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