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庭怔怔地望着他,没有回答,眼神中依旧是那让人捉摸不透的平静。
“操!我就知道你不知道!”
谢淮楼瞬间炸毛。
“感情今天一整天老子都他妈白费力气了。”
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房间深处透过来的微光映照着宋春庭。
她一言不发,眼底幽深空洞,就像具没有灵魂的木偶,静静地站在那里。
“那你给老子听好了。”
谢淮楼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给自己鼓劲儿。
“我他妈想和你睡觉,不想再玩这些清纯浪漫了。”
宋春庭平静地说道。
“我十一点睡觉。”
谢淮楼抓狂地抓了抓头发,怒吼道。
“不是睡觉,是泡你,我要和你上床!”
吼声在楼道中回荡着,一瞬间,整层楼的声控灯都亮了起来,将楼道照得通明。
“我不想。”
“不管你想不想,我想!”
谢淮楼脑子一热,扔了雨伞,深深盯着宋春庭,然后就开始解开裤链。
他全身血液沸腾,双手剧烈颤抖着,心脏仿佛提到了嗓子眼,慌得手解了半天都没解开。
“咔哒!”金属头被拽下来,扔在地上又弹下了台阶。
谢淮楼双手扯开了裤子。
“你看它——”
楼道里的窗户没关,夜风一拂而入,凉飕飕地吹着全身。
谢淮楼满身细汗,这突如其来的凉意让他清醒了不少,终于察觉到自己此刻的行为像个变态露阴癖。
他顿时有些难为情,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一抬头,却见宋春庭直勾勾地盯着他那里。
宋春庭的眼睛依然非常平静,没有正常姑娘看到这种场景时或厌恶或惊喜的反应。
这让本就有些慌乱的变态公子先不好意思了,谢淮楼那双止不住哆嗦的手骤然一缩,犹豫着要不要挡住。
没想到一抬头对上宋春庭的眼睛,他顿时愣住了。
“你……看这么认真……你?”
谢淮楼的声音有些颤抖。
“目测勃起后长度尺寸超过黄种人的平均值。”
宋春庭的语气平淡,就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谢淮楼嘴角直抽。
“我他妈就想用这玩意儿弄你,怎么办?”
“我不知道。”
宋春庭依旧平静。
谢淮楼心里非常不合时宜地想,你现在应该关门然后立刻报警。
可宋春庭就这么静静地站着,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楼道里的灯光忽明忽暗,映衬着两人奇怪的对峙场面,气氛尴尬而又诡异。
两人隔着一扇铁门静静对望,谢淮楼没有进一步进行变态行为,宋春庭似乎也没关门离开的打算。
这时,楼道灯倏然熄灭了,窗外的夜雨似乎小了许多,点点滴滴敲打着空调室外机。
楼道里一片死寂,只听见谢淮楼粗重的喘息声。
“你可以别动吗?”
谢淮楼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惑。
“为什么?”
宋春庭的声音平静无波。
谢淮楼喉结动了动,额头渗出密密的汗水。
谢二公子长这么大,荒唐事干了不少,可变态到在姑娘面前脱裤子遛鸟还是头一遭。
谢淮楼深深喘息着,一声比一声情动,一声比一声诱惑。
如雪般的皮肤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汗珠,在昏暗中折射出微渺的暗光。
他的眉眼压紧,眼睫乌黑湿润,上扬的眼尾猩红,看上去楚楚可怜。
他对自己天生冷白的皮肤厌恶到极点,曾经在阳光底下暴晒几小时,结果不是如愿以偿地有了一身充满阳刚之气的古铜色,而是又疼又痒的深红晒伤。
狐朋狗友送过他一瓶硬汉油,他如获至宝,在所有能露出的皮肤上都抹出硬汉色,然后大摇大摆地晒胸露肉,觉得自己是一个行走的荷尔蒙。
直到某天在小便池旁,基佬频频瞄他,谢淮楼正想骂他死开,对方忽然扭扭捏捏问他的美黑是在哪家店做的。
刹那间,谢淮楼如遭雷击,怒摔了硬汉油一瓶,暴揍了朋友一顿,此后问心无愧地当个天然的小白脸款硬汉。
他自然不知道这张满布情欲的面容是何等美艳。
一门之隔的地方,宋春庭面色平静,注视着谢淮楼的双眼。
谢淮楼被如神明般高傲冷漠的眼神刺激得更加兴奋,他手心滚烫。
中邪了吧。
谢淮楼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是个变态,是个在公众场合对着姑娘打飞机能爽到灵魂出窍的死变态。
他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