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实验室的门被猛地一脚踢开,发出巨大的声响。
几位正在全神贯注记录实验数据的学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一个激灵,惊慌失措地抬起头来。
只见谢淮楼一脸怒容地站在门口,那紧蹙的眉眼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凌厉的目光如利剑般环视了一圈房间,随后咬牙切齿地问道。
“宋春庭呢?”
“……宋老师回家了。”
回家?!
谢淮楼心中满是诧异,在他的印象里,宋春庭就像一个由精密零件组成的机器人,平时从来不会早一秒钟离开实验室。
今天竟然不到七点就回家了?
学生仿佛看穿了谢淮楼的疑惑,赶忙解释道。
“宋老师每周五都六点半下班。”
谢淮楼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追这块“木头”还不到一个礼拜呢。
每逢周五就变规则,这他妈是回家约会那个狗男人了吧!
“操她大爷的!”
谢淮楼怒不可遏地骂了一句,转身“砰”地一声重重摔上了门。
仙女般的宋春庭对那个狗男人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吗?
还是说她会对他笑?
会对他撒娇?
会使小手段勾引那狗男人?
冰清玉洁的仙女怎么可以这样?!
去他妈的!
谢淮楼紧握着拳头,那力度仿佛要将骨头捏碎。
他重重地捶了一下方向盘,刺耳的喇叭声瞬间划破空气,随风直上天穹。
此时正值晚高峰,三环上堵成了一个大型露天停车场,那辆京 v 大 g 在咔嚓闪着光的摄像头下一路疾驰在应急车道上,在一片嫉妒的目光中开下高架桥。
血红的夕阳穿过车玻璃,洒在谢淮楼冰冷白皙的脸颊上,朦胧中透出一抹神秘的光。
不难受,一点都不难受。
本来就没什么好难受的。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他本来也不怎么喜欢那“木头精”,追她……
呸,什么追她,是想睡她!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大 g 在限速仅 25 迈的闸道上如脱缰的野马般飞驰,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
车身猛地漂移着冲进辅路,那股强大的冲击力让路边的尘土都飞扬而起。
接着,大 g 连闯两个红灯,在公交车专用车道上风驰电掣般驶过,又毫无顾忌地拐进非机动车道,一路横冲直撞。
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和叫骂声交织在一起,而大 g 却全然不顾,顶着这些嘈杂的声音冲向小区正门。
“咚咚咚——”
谢淮楼用力地敲着门,那声音仿佛要把门板敲破。
“宋春庭!开门!”
他的怒吼声在楼道里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怒和急切。
“咚咚咚——”
“操!你他妈给老子开门!”
“咔嚓”一声,开锁的声音响起,室内门缓缓拉开,宋春庭隔着防盗门站在门口。
看样子她刚刚洗过澡,头发半干未干地披在脑后,如丝般柔顺。
她脱下了平时那套黑长裤白衬衫,换上了一身纯棉宽松的居家裙。
那裙子虽然简约,却将她的柔美衬托得淋漓尽致。
两条修长的大白腿从裙底伸出来,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耀眼,比那些故作性感的真丝裙都更加诱人。
操操操!!
瞬间,一股邪火冲上了谢淮楼的头皮,让他的脑袋嗡嗡作响。
谢淮楼双手撑在门板上,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不知该说什么好,只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开门。”
宋春庭的声音淡漠如水。
“已经开了。”
谢淮楼敲了敲防盗门,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还有这个。”
“不开。”
宋春庭果断地摇头。
“给老子打开。”
谢淮楼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
“不,你不冷静。”
操他妈的,这能冷静就他妈怪了。
谢淮楼这张漂亮的脸蛋儿非常有迷惑性,平时吊儿郎当的时候,不论是皱眉还是冷笑都给人一种赏心悦目之感。
美人就是有特权,只要看着他,不管他做什么都生不起来气。
然而,他一旦真正动怒,眉宇间便森然冷漠,眼底的眸光雪亮如刀,如高山冰川般尖锐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