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的谢淮楼已经是个三十岁的成熟男人了。
绝对不干缩墙角画圈圈委委屈屈等老婆良心发现来哄他的傻逼事儿了。
所以被宝贝春春嘲笑的当天晚上,谢霸总手把手教春春老婆哄自己。
“明天晚上九点去公司接我下班,你有预期了,不会别扭吧?”
“不会。”
“好,你要说‘老公我错了’,‘老公对不起’,然后主动坐到我身上。”
谢淮楼气哄哄道。
“今晚你自己玩蛋吧,明天再让你吃鸡。”
然而翌日晚上,多伦多暴雨,一位香港大客户在北京转机,由于无法起飞便临时决定去国贸见谢淮楼。
问题在于,这位客户是个女人。
更严重的是,谢淮楼白天因为悉尼沉船事件忙得飞起。
晚上又被香港客户突袭,把晚上春春老婆要来哄他玩办公室py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谢淮楼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远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迷离的城市灯光勾勒出他修长挺拔的身影。
他活动了两下僵硬的肩膀,等坐在沙发上的客户看完方案,这时秘书突然慌慌张张一推门。
“谢总,您太太来了。”
谢淮楼:“???”
没等秘书关上门,宋春庭从秘书身后探头出来。
她的目光在谢淮楼和沙发上那位目测一百五十斤、年纪五十岁以上的女人之间游移了一下。
时间:深夜。
人物:老公和女人。
情绪:嫉妒。
反应:不用客气直接撒泼。
地点:办公室。
情绪:哄老公。
反应:认错道歉,脱衣服主动做爱。
宋春庭陷入两难的情景,程序略微错乱。
她眼睛定定望着远处繁忙的街道,眼底闪烁着诡异的光。
谢淮楼脑中警笛大作,骇然伸手。
“宝宝别……”
“你这个女狗人……狗女人在外面和别人鬼混……你在外面和别的狗女人鬼混。”
宋春庭用她那机械般僵硬的声音对女人说道,紧接着在客户和谢淮楼秘书震惊得瞳孔地震的眼神中转头望向谢淮楼。
“老公我错了,请你原谅我,现在可以让我吃鸡了吗?”
……谢淮楼携夫人社会性死亡。
圈里哗然三个月的这桩笑谈让谢淮楼赚了两个亿。
女客户非但没有感到冒犯,反而因为木头精的嫉妒倍感飘然,大手一挥和谢淮楼签了两年的订单。
谢·高尔基·淮楼说过什么来着?
嗨呀,嫉妒啊!嫉妒!嫉妒就是金钱,嫉妒就是胜利!
当然谢老板被女客户频频性骚扰就是后话了。
后来谢淮楼对训狗,哦不,是帮助宝贝春春学习人类情感反应这件事兴致索然。
随她去了,反正婚都结了,“龟儿子”也养了,凑合着过呗,还能离咋地。
春节期间谢淮楼再次忙成狗,也再次和马桶亲切会晤。
反复发作的急性肠胃炎有点病变的倾向,年后谢淮楼抽空做了个小手术,被推进手术室前,他握着宝贝春春的双手,深情款款道。
“如果我一睁眼就是下辈子了,那么我希望下辈子再也别认识你了。”
“一个无痛微创小手术,你戏也太多了啊。”
被搅和了牌局的谢妈妈翻了个白眼。
“你这孽障下辈子也别当我儿子了。”
宋春庭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回握住谢淮楼的双手。
手术是意料之内的成功,情理之内的顺利。
谢淮楼住了三天医院就活蹦乱跳着出院回家了。
这天,傍晚六点半,天色接近全黑,谢淮楼站在阳台上往下张望。
——怎么还没回来?
——不是出事儿了吧。
电视剧里一幕幕生死离别,又一次从谢二公子眼前刷刷闪过。
他取下墙上的风衣,回头看了一眼客厅。
墙上挂着摩托车女郎挂历的地方,换上了谢淮楼花一千万拍下的后现代艺术名画。
沙发还是古早的沙发,旁边新添一盏落地灯,正散发着温暖的亮光。
饭菜在桌上冒着袅袅白气,搪瓷碗已经被白瓷碗取代。
房间里八九十年代气息仍在,但已经抹去了很多痕迹。
宋春庭的时间正随着他的时间向前奔流。
不远处的投影机旁,摆满了一张张合影——他牵着春春老婆的手,在沙滩遛龟儿子、他抱着春春老婆在春节的烟花下接吻、他背着春春老婆走在金红的夕阳里……
以后还会有更多的照片摆在这里。
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