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
“我先走了。”
谢淮楼对能把宋春庭灌醉的人,没有任何好感。
搂着拖着人就往路边走,老杨在他背后嘟嘟囔囔。
“怪脾气的人,养怪脾气的小孩,绝配!”
谢淮楼唇角微勾,谢谢夸奖。
坐上车,宋春庭一个劲地往谢淮楼怀里偎。
她有个巨大的北极熊,每次喝醉都喜欢窝在北极熊怀里睡觉。
谢淮楼的味道和北极熊的味道一模一样。
“宋春庭……”
她越来越往下,直接躺在座椅上,脸朝里。
呼吸间的带出的热气扑在那儿,酒味飘满整个狭小的车厢。
“干嘛?”
她还知道回答,仰头看他的下巴,像个锥子。
“谢淮楼……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不叫姐姐了?”
明明小时候还会乖巧地叫姐姐,现在就会“宋春庭,宋春庭”的叫。
“你才不是我姐姐……”
又是这个语气,委屈巴巴。
宋春庭强撑着胳膊坐起来,说是坐着,其实一半身子靠在谢淮楼身上。
“我好歹也养了你这么久,养育……之恩,你懂不懂啊?”
“不懂。”
“没礼貌的小崽子,小哭包,委屈包……”
她离得太近了,谢淮楼的两腮又红了起来。
“你又要哭吗?怎么这么爱哭?”
宋春庭问。
谢淮楼忍不住了。
他成年了。
他一只手扶住宋春庭的后脖颈。
“宋春庭,你哄哄我,我就不哭了。”
“怎么哄?”
“你……”
谢淮楼的声音变得没有底气。
“亲亲我。”
“要亲吗?”
这个念头在宋春庭的脑子里转了一圈,是她养大的小孩,亲一下好像没关系。
她凑过去“啪”在谢淮楼的下巴上亲了一口。
谢淮楼贴着她后颈的手刹那间滚烫起来。
“宋春庭,这不是亲亲。”
“嗯?”
他用没有触碰宋春庭的那只手摘下眼镜。
“我教你。”
宋春庭的唇上湿润一片,属于谢淮楼专属的味道。
软糯的,带着酒气的,慌乱的,久违的跳啊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