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地方停住。
“这地方住着怎么样?皇弟待我真是不错,大载乾元,万物资始,天地之道贞观者也,求也求不到的吉祥之地。”
谢重云看到他就心烦,索性闭上眼,不服输地回答。
“是啊,幽静清寂,绝好的栖身养性之地。”
他对谢淮楼的敌忾,与他不共戴天的精神,不将谢淮楼置于死地绝不罢休的态度,此刻完全被软弱,悲愤所代替。
谢淮楼见他死到临头还顶嘴,嗤笑了声,将匕首拿出来在手上转了圈。
“你看这是什么?”
谢重云眼睛都不睁一下,也不回答。
他朝他走了两步,拿刀尖挑谢重云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他。
“怎么不说话?认不得它了?”
他又回头问宋春庭。
“他动你哪儿了?”
她仔细想了想。
“他拽我胳膊了,还踹了我肚子,可疼了。”
“哦——”
谢淮楼故意拖长了音,慵懒地把刀挪到他胳膊上。
手一松,锋利的刀尖就在他胳膊上划了道血痕,血滴子渗出来,宋春庭不敢看了,将头扭了过去。
谢淮楼笑她。
“这就不敢看了?非要来,还以为你多大的胆子。”
他又转回头去。
“是这个胳膊吗?可别让我划错了——”
说着,他又在他另一边胳膊上深深划了道,随后乖戾得笑了。
“这下错不了了。”
谢重云不说话,谢淮楼又“啧”了声。
“怎么不说话?”
他伸手把谢重云拽下来,将他甩在地上,踩在他肚子上碾了几下,一字一句地说。
“怎 么 不 说 话?”
谢重云吐了口血,睁开一只眼睛。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你也别高兴的太早。”
谢淮楼蹲下,拿着刀在他脸上比划了两下,手一动,谢重云脸上便又多了条血痕。
他没理他的胡言乱语,自顾自地将刀移到他肚子上,用刀尖隔着衣料画了个圈,又忽然想起什么,回头看着宋春庭。
“转过头去,不准看。”
宋春庭也不敢看这场景,乖乖转过身去,还加了句。
“他还拧我腿了,疼得很。”
谢淮楼笑出声。
“放心,忘不了。”
身后传来了刀插入肉的声音,她甚至能听到血溅出来的声音。
她这才觉得害怕,感受到自己的身后有生命在流逝,不敢多待,撒腿跑了出去,临走不忘留一句。
“那我在外面等你了。”
她在屋外还是时不时听到惨叫,害怕归害怕,还是痛快更多。
终于等到谢淮楼出来,她忙迎上去上下的检查一遍。
“没弄上血吧?”
谢淮楼将带血的刀往地上一扔,张开袖子让她看,上面还是有点点的血迹。
“放心,不是我的。”
宋春庭叹了口气。
“当然知道不是你的,只是觉得血不好洗罢了。”
谢淮楼捏着她脸笑骂。
“白眼儿狼,我在屋里给你报仇,你还不愿意给我洗个衣服?”
宋春庭哎呀哎呀的嘟囔了两句。
“我回去就洗还不成吗?”
他答。
“那倒不用。这两天你忙得很,这些不用你来做。”
她疑惑。
“忙什么?”
他看她的眼睛。
“册封那天,把成亲时落下的都给你补上。”
他们成亲时,一切都是草草了事,这次他全都给她补上。
她穿着杨太后缝绣的喜服,艳丽庄重,凤冠霞披,握着手坐在榻上,像新婚似的等他敬酒回来。
她心里焦急又激动,等了好一会,谢淮楼才推门而入。
他进去后,却只挑起她的盖头,后就站在门边上,靠着看她。
她让他看得臊得慌,横他一眼。
“看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他轻笑了声走过去,俯身贴着她的鼻梁骨。
“没见你这么好看过。”
她离得他很近,看他眼里流光溢彩,笑意盈盈,忽然有种不真实的快乐。
她似乎觉得自己今天才真正成亲似的。
从他一开始对她恶言相向,又经历了风风雨雨,他们这一刻起,就永远不会再分开了。
她难得的主动,小嘴凑上去亲他一口。
她就轻轻点了一下,却将谢淮楼勾了起来,他趁她没离开,上去咬了她下唇一口。
两人身上大红点喜服尽数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