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性子温柔,谦逊有礼,然而在这之下是卑劣龌龊翻涌的情欲,平生所愿便是拿温润的面皮伪装心底偏执,骗得仙君的身心。——谢淮楼
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玄剑宗,庭雅宫内。
室内清凉舒爽。
香炉燃着熏香,熏香无味,唯有烟雾萦萦绕绕。
廊外太阳高照,烈日灼热。
一名少年正跪立在廊外的地砖上。
少年极其貌美面如冠玉,高鼻薄唇,一双桃花眼温润又多情。
身姿挺拔,一身茶白绣云纹的道袍衬得少年更是品貌非凡。
即使在廊外烈日下罚跪这样耻辱的场景谢淮楼也不卑不亢,神情恭敬,巍然不动。
当真是君子端方。
可室内的宋春庭仙君却厌烦极了谢淮楼这不卑不亢的模样。
她冷眼看着谢淮楼恭敬端方的跪立在下方,谢淮楼依旧什么话也不辩解。
安分的跪着,一时都让她有火没法发。
她望着谢淮楼即使在这种烈日板砖上罚跪,他的衣衫也干净整齐。
茶白的衣摆没有一丝皱褶,整齐的铺散开来。
今日又是谢淮楼被罚跪的一天。
从一开始的会问为什么,到如今只要是接到春庭仙君的传诏符,少年来到庭雅宫廊外一撩衣摆就自发跪下。
谢淮楼课业好,修炼也用功,无论是天资还是样貌都是同批弟子中最拔尖的。
十七岁的年纪更已经在筑基后期。
可谓前程可畏。
谢淮楼是修真世家谢家的独子。
身份尊贵,天赋极佳又学识渊博,性子温和,谦逊有礼。
是弟子间的崇拜的目标,是玄剑宗里备受关照的弟子。
可即使这样,还是三不五时被春庭仙君罚跪,全因春庭仙尊不喜他。甚至厌弃他。
春庭仙君何许人也?
修仙界灵力等级划分为:练气期-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化神期-练虚期-大乘期-渡劫期。
现如今修真界修士大多是初底层的炼气和筑基期。
长老尊者位的在金丹元婴期游走,化神期不过十个,往上走的一个没有。
最后一个渡劫飞升的也是几千年前的事了。
春庭仙君宋春庭是极少数的化神期修士,并且是威名赫赫的化神期修士。
她天赋奇绝,修炼速度飞快,以一百多岁的年纪就登上了化神期,轰动修仙界。
谢淮楼微微抬眸看向正前方在贵妃榻上侧卧的女子。
帘幕薄纱朦胧,隐隐只看见榻上女子身姿曼妙,柳腰花态。
风吹动幕帘,能在摇摆的缝隙中窥探到一抹白皙。
缝隙中交叠的玉腿白得晃眼。
少年紧盯,眼神暗晦,喉头滚动。
“你可知错?”
女子凤眼微启,神色慵懒,声音冷淡,她一点都不理会少年已端正跪立了半个多时辰。
也丝毫没察觉底下少年那痴狂紧盯的眼神。
谢淮楼颔首垂眸,藏下痴狂的欲色,拱手回话:“弟子不知。”
音色温润带有少年的清朗,神情恭敬。
宋春庭哼笑一声。
也不再问话。
她尚不知什么叫有罪无罪的。
就是想寻个由头罚他而已。
既是不知,那便跪着吧。
廊外烈日炎炎,室内凉风习习
宋春庭霖近来有些精神不济,昏昏欲睡,刚才也是在假寐。
一阵清风拂过。
清冷的竹香夹着不明的甜味钻入宋春庭霖的鼻腔。
宋春庭眼皮渐重,朦胧中只看见薄纱晃动,茶白的身影。
之后就不知所觉了。
谢淮楼预算着时间,估计药效要起作用了。
果不其然,榻上的女子头轻轻一歪昏睡了过去。
谢淮楼站起身,将身上配戴的散发某种甜味的云纹白玉玉佩取下收进衣袖内。
迈开长腿毫无避讳径直走向内室。
全然不见刚才的恭敬之意。
谢淮楼立在榻前,眼光贪婪的注视毫无知觉的女子。
谢淮楼长臂小心抱起女子,软绵凹凸有致的身子紧贴在少年虽不宽厚但坚硬的胸膛上。
现在这一刻谢淮楼觉得空荡的心都满了。
那种可望不可及的感觉短暂被如今温香软玉驱散。
宋春庭不喜他,平时话都不会与他多说话,更不会对他有身体接触,而他也不能明面触碰她。
自年少时惊鸿一见起他就夜寝难眠。
他爱慕她疯狂的爱慕着,这些年他伪装得太辛苦了。
他爱她想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