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酒足饭饱之后还有歌舞表演,徐徐上来大殿中央的歌姬穿着异域的服装,一个个腰肢柔软,在灯光之中徐徐起舞。
云横倒是吃的饱饱的,摸了摸肚子,今天一直都很满意,唯一就是落儿不在身边,在皇帝老儿的旁边让她有些提心吊胆。
“陛下,今日是七皇子洗尘宴,这些舞蹈都是臣妾亲自安排的。”
华贵妃娇笑连连,在后宫之中,虽然苏贵妃位阶最高,但是素来不爱管事,反倒是一向脾气秉性都和善的华贵妃处理后宫事务。
华贵妃攀附到承德帝的身边,笑起来的时候,豆蔻涂得有些猩红的指甲露出来,云横倒是微微吐了吐舌头。
撒娇这种东西她也会好不好,将眼神看向云落,落儿倒是绝对的安然沉稳,在群臣的面前非但没有一点的失礼,整个晚上都是表现的完美无瑕,简直让任何人都找不到一点的瑕疵。
云横眼眸微微垂,她吃饱了就容易瞌睡,她也控制不了这种上下眼皮开始打架的感觉,也就在这个时候,任何人都没有想到,在殿中表演歌舞的舞姬会突然之间的发难。
为首的那位身着粉色纱衣的歌姬突然之间冲到了承德帝的身边,华贵妃的脸色瞬间有些惨白,毕竟这可是她安排的宴会,
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她绝对脱不了关系。
粉衣舞姬的动作迅速而干净,明显是训练有素,她冲到承德帝的面前,从怀中掏出短小精悍的匕首刺向承德帝,大殿之中不少的文武百官脸色刹那之间苍白,全数惊叫起来,不少的内眷更是捂住脸,完全不敢看。
也就这么电光火石的瞬间,云横身侧的烈西晓掀开桌子,一个跨步奔到了承德帝的面前,而在匕首刺向承德帝的时候,所有人惊讶的是,一双纤纤细手出现在承德帝的面前,两根指头犹如青葱白玉一般夹住匕首。
粉衣舞姬明显没有料到中途冒出来个挡道的,脸上有些急促,力道加重,却始终无法将匕首从那两根手指之中拉扯出来,她的脸上顿然出现一丝的慌乱,承德帝的脸色未变,只是淡淡一句“爱妃辛苦了。”
大殿之中其他的人这才看到形势的扭转,云横更是眉头微皱,这苏贵妃看似的纤纤细柳,居然是罕见的高手,从粉衣舞姬的动作就可以看出必然是受过专业的训练,能够混迹在华妃的舞蹈队伍之中,想必也是隐藏已久,可是在这关键的时候居然功亏一篑。
忍不住在再次看向那个神色淡然,始终宠辱不惊的苏贵妃,她两根手指微动,匕首卡擦的
断成两段,刺客的脸上面纱落下,倒是个容貌姣好的女子,只是隐隐有些寒碜得吓人,她哈哈惨笑之后,突然就将剩下的半截匕首刺向自己。
大殿上顿然血染一片,云横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冲上前去,然后将落儿紧紧的抱住在怀中,虽然她知道依照落儿的武功,这天下能够伤他的人不多,可是,作为母亲,总是想要站在自己的孩子面前抱住他。
似乎是感觉到了云横的担心,落儿反手将云横抱住,轻声的在她耳边说道“娘亲,我没事,别担心。”
低垂的眉眸之间精光闪烁,看来这皇宫也不是安全的地方。
因为事发突然,倒是显得有些措手不及,金甲卫倒是在第一时间将整个大殿团团的围住,而皇宫的禁卫军明显反应慢了半拍。
经过此事,承德帝怒气纵横,大掌一排,喝令严查,然后拂袖离开,帝王离开之后,剩下的群臣因为刚刚的事情早已经酒醒,抹着额头上的汗水纷纷离开。
出了皇宫,即使是在马车之中,落儿也是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男人,将云横护在身后,他的直觉告诉自己眼前这男人对自己娘亲绝对有着莫名的兴趣。
吃饱喝足的云横在马车颠簸之中早已经卷在角落睡了。
压低了声音,云
落看向云横的时候眼中宠溺非常,只是在转向烈西晓的时候变得有些冰冷,他小心翼翼的为云横盖上薄被。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身为大烈亲王,当朝七皇子,手可遮天,要什么样的女人你没有,何必非要沾染我娘亲,我娘亲看起来性格活泼,可是她其实极端的敏感,任何的一个举动都会让她难过很久,记得小时候有次在外面,我拂袖开了她的手,娘亲很长一段时间甚至都不敢触碰我,那个时候我就暗暗下定了决定,任何人都不可以伤娘亲的心,包括我。”
云横的声音带着孩童的软软童音,却又犹如雪山上的寒冰一般的冷然,那双圆圆的眼睛在看向烈西晓的时候,甚至带着浓烈的杀意。
“不要以为你身份尊贵我就不敢杀你,任何人,伤害了娘亲,我都不会让他好过。”
说话的瞬间,云落小小的身子早已经靠近了烈西晓,他周身杀意迸出,马车飞扬,甚至在马车外面都能够隐约感受到自他身上传来的寒意。
“落儿……”马车颠簸之中,睡得迷迷糊糊的云横嘟嘴喊了这么一声,烈西晓就看着面前飞扬的小孩子周身寒冷的气息在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