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们这是怎么了?”
盛长权一边走近,一边开口问道:“方才,我听紫苑她们说,你们在屋子里起了争执?”
偷偷地瞅了眼不远处的卫姨妈跟明兰,盛长权心中暗暗盘算起了现在的局面。
是真的吵架了?
——盛长权将信将疑。
“姨妈,可是阿姐惹您生气了?”
不过,当瞧见明兰跟卫姨妈亲密无间地坐在一块儿后,盛长权心中暗定。
他明白,不管啥事,此时定然已经过去了。
只是,此时他面上倒是一脸的严肃,似乎是在坚决地表明自己的立场。
“姨妈,您放心!”
也不问孰是孰非,盛长权直接开口道:“我知道这一定都是阿姐她的错,姨妈,您告诉我什么事儿,我这就去告诉祖母,让她老人家来责罚阿姐!”
“什么?”
明兰一愣,而后当即就想训斥:“小七你!”
“呵呵!”
瞧见盛长权故意这般,卫姨妈也不由乐呵地说道:“好了,权哥儿,你在胡说什么?”
“明儿这么乖巧、懂事,哪里会犯错?”
“嘿嘿!”
盛长权装傻地笑笑,而后迎着自家阿姐“愤怒”的目光,讨好地道:“是!是!姨妈,您说的对!”
“我阿姐这么善解人意,怎么可能会顶撞姨妈您呢?”
“瞧我这破嘴!”
盛长权轻轻地“爱抚”了几下自己的嘴巴,权当是在掌嘴了。
“姨妈,我这不是被紫苑她们误导了嘛。”
跟卫姨妈说了一句后,盛长权赶紧转头对着明兰解释道:“阿姐,这也不能怪我,是她们跟我说,你们下午在闹着呢,我这不是一时心急,误会了嘛!”
“好了!”
卫姨妈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以免引起明兰的怀疑,她转移话题地道:“权哥儿,你今天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说着,她的眼里露出几分心疼:“怎么过了乡试,你还这么辛苦?到现在才能回来!”
卫姨妈不太懂读书人的“社交”,这过了秋闱,就相当于半步迈入了官场,有些时候就得需要应酬。
而且,这应酬不仅费心、费时,还得费胃。
要不是盛长权天生异禀,身具异能,可以自如掌控自己的肉身,怕是现在会更狼狈。
毕竟,要想平步青云,那就得“酒精考验”。
“是呀,小七,你今日的文会怎么样?可有不对?”
说到这里,明兰也不再对着盛长权“使眼色”了,她收回愤怒的眼神,关切地问道:“我听说,往年的解元都会在这种文会上被人刁难,你?”
“哈哈哈,姨妈,阿姐,你们放心!”
盛长权哈哈一笑,倒是显得十分开怀。
“这次的文会嘛,倒是也有些小故事,不过,对我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
其实,那“小故事”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
……
文会上。
“哦?庄兄,您这是……”
在听见李言诚小弟的这番话后,是个人就知道他要当出头鸟了。
于是,庄文周围顿时就有人激动了。
庄文,李言诚的同乡,亦是他的迷弟。
当然,说迷弟是有些夸张了,毕竟,就算是迷弟,也不至于会为了偶像去得罪有前途的同年。
能读书的,乃至于能参加乡试的,没几个人是蠢的,他们之间不过是利益结合罢了。
毕竟,李言诚可是礼部尚书申大人的娘家侄子啊,就像是那啥……那谁谁是武贵妃的内侄儿一样。
——上面有人!
“这是对盛解元……嗯?”
这人话没说完,但意思大家却都知道了。
“没错,我就是看不……”
庄文眉梢一挑,就要直接锁定“仇敌”了。
“咳咳!”
就在这时,李言诚忽然轻轻地咳了两声。
声音虽轻,但是却让庄文一下子就闭上了嘴巴。
“咦?庄兄,你怎么不说了?”
旁人继续拱火道:“你看不什么?可是看不惯他?”
虽然李言诚是申大人的晚辈,但是,场中总有家世更高的,开口说话的这个叫安岩,是靖国公安巨川的嫡幼子,虽读书不错,但行事轻佻,喜欢热闹。
平时有热闹的时候,大多都有他的身影,甚至,没有热闹,他也会凑些热闹出来。
此时,就是如此。
因为是家中的嫡幼子,继承不了家里的爵位,所以靖国公夫妇难免会对其娇惯了些,使得他的行事愈发的“随心所欲”。